面遗产所包裹,如同蚕吐丝作茧自缚一般。面对警方问询产业由来,她能从容作答吗?留下孺子,今又遭绑架恐吓,能挺过这场劫难吗?面对范娟,她该如何选择,饶恕这个贼婆娘还是落井下石……这些劫难,如条条河流横亘在前,没有舟楫,叫她如何横渡!
哭声传来,向倦飞进入病房安慰梓真。
“梓真被绑被书记知晓了,可能会起风暴。”第二天一早,向倦飞将白娟叫到办公室说。
“蝴蝶效应,陈斌也料到了,没想到这么严重。舅母,我能做些什么?”风雨将临,命悬一线,白娟说话也很干脆。
“公司是我们两家的心血,一定要保全它!”向倦飞动情地说,“第一,不能把陈斌扯进来,公司占比、入股的钱的来源,无论怎么诈都按约定的说。咬死不松口!第二,我是当事人,传讯是迟早的事。加上卓梓真受到惊吓,有点异常,我带他到南州看病。对外人也这么说。你暂时负责公司全面工作,这是委托信。一定把公司看紧点!第三,最怕负面新闻对公司造成冲击,叫海明立马勾兑媒体圈,不得炒公司负面。第四,如果查公司,公司要配合,私下不得让员工乱嚼舌根子。这些事要盯准火候,暗地里做!”
“我晓得,舅母。昨晚和陈斌也一晚未睡,老想这个事。”
“陈斌啥意见?”
“跟您交待的事差不多,不过提醒舅母要把卓豹的事想严重一些。”
“嗯。辛苦你了,侄媳妇!”
传讯在卓梓真看病回隆岩的第二天进行。一男一女两个公安用不带牌的警车,将向倦飞从别墅接到公安局。问询时,男公安给向倦飞泡了一杯茶,还问了卓梓真的情况,向倦飞一一作答。
“向总,卓梓真被绑一案,按照程序叫您来配合调查,也希望向总对您说的话负责。”公安在向倦飞对面坐下,男公安说套话开场。
“嗯,问吧。”向倦飞第一次进警局,语气虽平静,心里却多少有些发毛。
“你与卓豹、范娟,啥关系?”男公安前恭后倨,问题突兀撞来,犹如一座山降临三尺头顶,让人猝不及防。向倦飞额头见汗,语音有点抖,“干亲。卓语溪的干爹干妈。”
“范娟说孩子是卓豹的……”男公安抛下半截话,眼神如刃盯着向倦飞,似乎要从她发慌的神色中逼出答案。向倦飞理了理鬓发,调整了僵硬的坐姿,冷笑道,“到底是谁的,没做过DNA,我不敢肯定。”
“怎么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