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三楼一底房子及产业归范娟所有。离婚后,卓豹与范娟成了“睡觉可搭伙、钱各管各”的另类夫妻。那以后,江湖兄弟都知道卓豹在聚义酒楼吃饭也得给钱,尽遭范娟“巴倒烫”。至于干亲家向倦飞,卓豹只承认与她有奸情,还一脸潇洒地说,“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。对女人嘛,可以处处留香切不可处处留情,否则在江湖飘的人就被女人铆在水中央,风吹浪打,容易翻船啰。”
其实,看似傻蛋的卓豹精明得很!
饶是如此,卓豹躺在他精心编织的“网”中,还是时时感到危机四伏。他觉得他就像非洲草原上的豹子:时而强悍,可迅如闪电地捕杀牛羊;时而恐惧,不知何时他连同他的猎物会成为草丛中狮子一跃而起的盘中餐。所以,想到窝中幼崽,他得把多余的猎物藏匿在树间;所以,在人生无常的草原,哪怕是天上珍禽、山中罂粟、河里龟鳖,他得尝尝;所以,在欢悦易逝的草原,哪怕是疾驰的豪车、澳门的赌局、各色的女人,他得玩玩。
想到这儿,心情复杂的卓豹将兄弟叫下车叮嘱道,“卓梓真是我干儿,不是我儿子,所以等会儿找人暗地进行,不要到处嚷嚷,这是第一。第二,每人租辆出租车,从学校周边商户、梓真同学两方面入手找人。第三,有消息了,用手机、BP机及时联系。这是梓真相片,各位兄弟看看。记住,莫声张!”
“好,老大,记住了。”兄弟们齐声说。其实,这些年,兄弟们谁不知道卓梓真就是老大的亲儿子!但老大既然这样吩咐就自有他的用意,当兄弟的也不说破。何况他们都见识过老大的狠毒,若不按老大吩咐做事,轻则手指、脚趾少一个,重者吃饭的家伙可能被扔到蛇溪喂鱼。常在江湖上混的兄弟们岂有不知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护身真诀?
乌云收去残月光芒,夜色笼罩复归安静的隆岩师专附小。向倦飞身着时装站在校门口,黯淡的灯光难掩她的艳丽与愁容,就像风雨后的红牡丹还未拭去花瓣上的水珠。她不时朝校园、街口张望,好像卓梓真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一样。
“莫急,兄弟撒出去了。”卓豹走过来安慰,“公安呢?”
“问了一下商铺,说没有吃饭要解决温饱问题,就安排在那里吃饭。还不如学校老师,他们挨家挨户问去了。”向倦飞指着街上川菜馆说。
“死扑街!”
“四个小时了,不知会发生什么!”见着男人,向倦飞忍不住哭出来。卓豹见着女人哭泣急得直跺脚,咬牙说道,“抓到了,老子宰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