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这几年,她特别信佛,每晚都要练瑜伽、念心经。”向道平回过神儿八卦道。
“有这么回事。一个人应该有信念支撑,胸有丘壑做人做事才沉稳、洒脱些。我是学历史的,多少王朝兴亡、多少英雄人物荣辱,都在弹指一瞬间,再繁华的宫殿躲不过百年风雨,再多的良田、再骄的美妾躲不过命运的轮回,唯让历史铭记的,是那些为民族繁衍、社会进步贡献过力量的人。你、我,皆是历史的过客,终将被历史的尘埃所淹没,应该淡看个人荣辱——胜不骄、败不馁。在体制下,你我皆脱离贫困、不愁吃喝,能为我们还不富裕的乡亲做点什么,应该都是幸福的事情。”杨亚华接着说,顺势将话题上升到哲学、历史高度,助挚友度劫,但不知挚友明不明白他话的深意。
孩子跑来了。
“爸爸,这是妈妈为你求的佛珠!”女儿将手持珠戴在他手上,杨亚华见妻子在看着他,于是将手持珠取下扬了扬,模样一定像个循循善诱、笑容可掬的老师,“每人都有这个吧?谢谢妈妈们的美好祝愿!共产党人的佛就是人民,和你们一样,我每天都拜了的哟!你们呢?何默,你的佛是什么?”
何默摸摸圆脑袋,模样滑稽,“我的佛是书,妈妈逼着我拜了的。”
“启帆,你的呢?”杨亚华接着问。
“我的佛是驰骋疆场的将军。”向启帆长得瓷实,比何默小两岁,个子可不比何默矮。
“爸爸,我的佛是缪斯,舞蹈之神。”杨媛媛抢着说。
“哇,佛跑到国外去了耶!晶晶,你的佛呢?”杨亚华逗着晶晶说。
“我的佛在这里!”张晶晶站在尹婷婷前面,天真地从棉毛衫里掏出玉佛给大家看,意想不到的回答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“每个人心中的都有佛,不错!今天有收获!”杨亚华瞄了向道平一眼,似乎要从他微笑里看出他心中的佛是什么来,然后说,“下面我宣布,向癞疤石前进!预备,跑!”
孩子们向癞疤石跑去,女人们在后面追着喊“跑慢点”,这群娃儿才停下来。
“哥哥,你就是个娃儿头!”杨亚苹说。
“这点我可以作证,在向家大院有两代娃儿头,第一代就是你亲哥,第二代就是云岫。两代娃儿头小时候裹着一群娃儿,没少下塘偷捕鱼摆摆,没少到田壁壁偷砍甘蔗,没少打草杈输了偷割集体的红苕藤,没少进果林偷摘酸梨、酸李、酸桃。那些李子、桃子、梨子也是造孽,还是青疙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