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安,就不苛求你‘背弃一切,共度朝夕’了。”向倦飞借以慰藉,怒气渐消。
卓梓真嘴一别,似要哭泣,向倦飞轻轻拍打被子,轻哼“哟,乖乖,别哭,妈妈在这儿”式摇篮语,又将他哄睡。盯着卓梓真面容,她嘴角浮现一丝冷笑,“吃奶、哭声、蹬腿有劲,活脱脱的小花豹!”听第芬说,向倦飞生子消息传遍了平阳场、卓家院子,就像在那里扔了数枚手榴弹:烟灰儿更加沉默寡言,三天不说两句话,咳得比以前更厉害了,手脚枯瘦得像根藤,看来他是茅厕坎打扑爬——隔屎(死)不远了。卓家几个姑姑赶场见人都丧气脸儿,像是借了他们的米还了他们糠壳似的。想到这儿,向倦飞心里升起莫名的快感。这是她想要的效果,这还不算,当他们看到满月那天的‘侄儿’会更吃惊的。“梓真,子真,这个产品一点儿都不真。卓剑,作贱,在黄泉路上戴顶绿帽为你践行!”向倦飞诅咒着。
这时,传来开门声和卓语溪叽叽咕咕的说话声。不一会儿,卓语溪扑进卧室,像往常一样想抱弟弟亲热一番,向倦飞连忙阻止,将语溪抱住举在怀里,“弟弟没醒呢,当姐姐的要乖,自己玩一会儿。”卓语溪不情愿地离开妈妈怀抱,径直走进她的房间,“我先写作业,等弟弟醒了玩。”向倦飞点点头,然后吩咐小赵道,“小赵,把冰箱里的鸡炖起,肥参(一种蛇溪小鱼)炸起,再炒几样小菜,她干爹要来。”“干爹要来?我叫他给我买个洋娃娃。”卓语溪听说卓豹要来,很天真,很无邪。小赵笑着应着,表情很丰富。这个小赵其实和向倦飞同庚,是向倦飞衣服连锁店经理的妹妹。虽然是农村小媳妇,但手脚麻利,是个人精。当保姆几个月,就将自己丈夫、娘家兄弟,全弄进了卓豹碎石厂打工,挣的钱在当时的农村也算殷实。
饭菜刚做好,卓豹就开门进屋。小赵接过皮包,为卓豹拿来拖鞋,对向倦飞说,“飞姐,姐夫出差了,姐姐叫我去陪她,洗完碗后我就过去,明早再来。”向倦飞笑眯眯地答应了。浴后的向倦飞披着睡发,穿着薄薄的蓝底红牡丹花绸衣,饱满的“胸器”随步幅抖动,与客厅的灯光相映成彰,有“云鬓花颜金步摇”的娇媚,有“一枝红艳露凝香”的美艳,瞧得卓豹出神。“花豹?”向倦飞面露娇羞,斜扫小赵一眼,卓豹回过神儿来,抱起卓语溪搔胳肢窝遮掩,“叫干爹没有?想干爹没有?”卓语溪禁住不笑,将食指竖在嘴唇轻语,“嘘,小声!把弟弟弄醒就麻烦了。”“语溪真懂事!明天干爹给你买玩具!”卓豹说。“别尽开空头支票!孩子叨念着呢。”“不得,不得。”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