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云岫动容,虎目噙着晶莹。“华哥说到我心坎上了,我就是绷得太紧了!工地上,差人手,我心焦;银行迟迟不放贷款,我心焦;建好了,怕卖不出,我心焦;感情上的事,下不了决心,我也愁。不怕你们笑,我晚上想得瞌睡都睡不着。越是想,脑皮就发痛,心就发慌,有时恨不得用脑壳撞墙缓解痛苦。还好华哥帮我,婷婷安慰我,不然我非跳河不可。来,华哥,一切在杯杯头,干杯。”
哥俩站起,哐当碰杯,张口把酒倒入喉咙间。动作一气呵成,那叫一个干脆,宛如武松在景阳冈喝酒那般豪气。尹婷婷听了,稍稍心安,她觉得她在张云岫心中还是有分量的。同时有种不祥预感袭来——她曾在图书馆看过心理学方面的书籍,张云岫描述的症状与“焦虑症”有点相似,现在或许有初恋在支撑他,或许有“三顾·梅香澜庭”在支撑他,没有爆发而已!
“哟,原来绕这么一大圈,就是不阻止你们喝酒嘛。”罗清香岔开话题。
酒干,坐毕,杨亚华说,“云岫,把酒倒起,干一杯,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
“啥消息?华哥,贷款下来了,‘三顾·梅香澜庭’下基脚了,就担心卖不出去。你帮我把房子卖出去,你让我喝十杯都干。”张云岫停着杯追问。尹婷婷把听力调到最高频率,害怕听掉一个字。
“你喝了来,我怕听了消息你受不了,先喝点酒压压惊。”杨亚华故意卖关子。
“华哥,是不是要我敬你一杯,你才肯说。”尹婷婷见势,走向杨亚华开展“魅力”攻势。
杨亚华站起来碰了杯,准备要喝,突然又停下,打起“酒官司”,“慢!我说好消息,你们喝才对,现在变成我喝酒,有点吃亏。表嫂,你说个道理给我听,服了我才喝。”
“华哥,你都称为我表嫂,表嫂第一次给你敬酒,你该喝不?还要,刚才杯都碰了,你赖着不喝,不耿直,还该罚酒。”尹婷婷拿起酒瓶就要朝杨亚华杯里倒。
“好像有道理,我怎么感觉我还是吃亏了。表嫂,打个折中,我这杯你给我倒满,不过我和你喝个交杯酒,我就喝。”杨亚华耍赖不喝。
尹婷婷抓住杨亚华“软肋”说,“华哥,你老实交代,在外面和多少女人喝过交杯酒。表嫂,你说是不?”
“对头,你老实交代。”罗清香被带进“陷阱”。
“不说也可以,把酒喝了。”尹婷婷当过“恶人”后又递给杨亚华一根“板凳”。
“表嫂,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