誓要多赚点钱,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。
卖完肥料,已是傍晚,天空下起细雨。不一会儿,干得起灰尘的机耕道被润湿了。
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我说的话,你当耳边风。不把李二莽们那些胎神早点喊出来不说,还幺五幺六地‘压豹子’。现在路被打湿了,看你怎么开得回去?”向倦飞挨着卓豹坐上副驾驶室,瞥了朱四一眼,脸色铁青。
当着卓豹的面,朱四不敢吐露真言,在发动机的轰鸣中赔笑脸打哈哈,“李二莽们压得闹热,你叫打牌人啷个忍得住牌瘾?打了几把,嘿嘿!肥料卖完了的,没耽误噻。路滑个嘛,是我的事,三嫂子你担心啥?”
“先说起,回去不了,我不陪你守夜哈。停哈,停哈……”
“三嫂子,又弄啥鬼?”“夹心饼干”朱四一边吼,一边来个急刹。向倦飞忍不住往前倾,卓豹趁机抱住她,充好人骂道,“朱四,开稳当点,三嫂额头差点撞在车窗上。”
向倦飞心明如镜,对眼前两个男人的“双簧”不加理会,说,“那里有干谷草树,弄点儿在车厢,等会儿用得着。”
“三嫂,想得周到。要得,去弄点。”向倦飞的话无可辩驳,朱四打心眼佩服这个年纪轻轻的“三嫂子”。于是,三人一起在树上扯了百十个干谷草放在车厢里。但是,不管朱四怎么弄,货车就是起不了步,垫上干谷草也没用。货车压出的泥槽越来越深,轮胎沾满了混杂干谷草的稀泥。
卓豹、朱四倒是不惊慌,按固定套路进行着。天黑了,向倦飞泄气了,预感即将要发生什么。
“硬要起步怕有危险,看样子只要喊个‘葫芦’来。三嫂,你守着,我跟豹哥去喊,要得不?”朱四又试了几种方法,还是起不了步,摊手对向倦飞建议。
这是一个两难选择,选择不好,就会掉进这个“坑”里。留守在这里吧,胆子大如向倦飞也不敢独自熬过这漆黑的雨夜;选择一起守或一个男人一起守车、回家吧,谁能担保这两个或一个男人在漫漫长夜中不起逮猫儿心肠。
借着手电的微光,向倦飞看着这两个男人,微微一笑,“还是让你们两个大男人守吧,做个伴,我担保明天八点钟前把‘葫芦’喊来。”
猎物像泥鳅一样要溜掉,卓豹哪里甘心,急忙说,“朱四守吧,还是我陪三嫂回家;平阳场十几里哩,走这么远的夜路我不放心。”
“一路回家,我就不放心了嘛。嘻嘻,我走夜路走惯了的,胆子大不要紧。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