婷婷?”陆教授自言自语地念叨着,审视这对年轻人,好像要辨明他俩是什么关系似的。尹婷婷脸色微微发红,看着张云岫不说话,好像奢望从云岫口中说出“她是我女友”之类的话语来抚慰她尴尬的处境似的。但她失望了,张云岫没有,只听他小心翼翼地对陆教授说,“教授,画图很辛苦,您的劳务费我按市场价给您。”
不料,张云岫会错了意,仅仅一句话就触了霉头。“钱,又是钱钱!钱能买到一切么?能买到至高无上的建筑艺术么?我只不过想在白江省留点建筑艺术痕迹,不枉我一生所学,才答应酒鬼见你们的。乡巴佬!我们不在一个层级,不能对话,你另请高明吧!”直见陆教授倏地怒气冲冲地站起来,把张云岫骂得体无完肤,然后不管不顾地走向阳台,留下两个很囧的年轻人在客厅。张云岫脸上火辣辣的,像猫抓了似的,愣在当场不知所措。尹婷婷朝他努努嘴,示意他离开。
张云岫会意,灰溜溜离开坐在楼下花台边,憋着气等尹婷婷出来。“这个陆哑巴脾气好大,一句话不如他意就大发雷霆,一点儿不顾他人感受。要不是求他,老子下辈子都不想见他!”张云岫想起刚才挨训情景,心中忿忿不平,后悔当初逃学打牌没认真读书,缺少文化知识处处遭人白眼。想着想着,张云岫感受到从没有过的自卑与孤独,就像天边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云团向他劈头盖脸地压来,压得他胸口开始发闷、额头开始发汗、情绪开始失控。他急忙在白交院僻静地方找到水龙头,冲淋自己头部好一会儿,才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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