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艰难。
“三哥,我还是那句话,只要你对我肚中孩子不起歪心,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和你过一辈子。”
“绝对没有歪心。你看,现在不是替你卖衣服、置办孩子的用品了?这说明我们一家人都认可你了。”
“我和孩子就依靠你了。”向倦飞说完忍着厌恶的情绪,亲了一下卓剑瘦黄的脸颊,以示感激。卓剑心中不禁一荡,看四下无人,左手搂住向倦飞的腰,右手隔衣乱捏向倦飞的“胸前宝”,充满烟臭的嘴凑在向倦飞的嘴前,试图用舌尖在向倦飞嘴里搅动。向倦飞直打干呕,用手推开卓剑,生气地说:“你弄疼我了!大白天地,你不怕别人看见?反正是你的人,你何必火急火燎的?下回再这样,一辈子别想给你好脸色!”
“对不起,没忍住。下回保证不敢了。”向倦飞的泼辣惊住了卓剑,拉住向倦飞的手赔礼道歉。向倦飞哪里肯饶,一边哭着一边疾风骤雨般的数落着卓剑的短处。“有你不敢的!你阿爸阿妈帮你忙脱光我衣服,光生生地摆在你们全家人面前,你想怎样干就怎样干,我有什么颜面?你说你有哪样不敢?你晓不晓得本来属于你的身子让你阿爸摸了奶和腿揩了油?你好风光哦!下回只怕我不愿意,你是不是还要找你姐姐姐哥帮忙啊?你们全家人都不要脸,是畜生!你说,你还有哪样不敢的?”
逢魔遇佛皆为度化,雷霆雨露俱是天恩。卓剑哪见识过向倦飞的泼辣,一时间呆若木鸡。关键是他真怕失去眼前“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”的可人儿,他于是顾不得面子,跪在倦飞面前一再认错,并保证“今后绝对听从她的话”云云。“这是你说的哈,不是我逼的。快起来,让人看见,说媳妇欺负男人。”向倦飞瞅见眼前这个淳朴胆小的老男人已被她治服帖了,就借坡下驴地拉卓剑起来。卓剑哪知向倦飞的心机,只得连声告饶,一一应诺向倦飞所提的条件。
平阳场不愧为竹器、茶叶之乡。上午九点钟不到,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已被人、车、背篼、箩筐挤得水泄不通。向倦飞跟在卓剑后面,好不容易挤到供销社。“飞儿,你尽管挑吧。阿妈说了,你和孩儿的鞋、帽、衣、裤、袜都置办双份,就当是结婚的彩礼了。钱的事你不用担心,我带够了的。”说着,卓剑分几次从贴身的裤裆里掏出“大团结”,起码有七八百元之多。旁边人似乎在暗笑他掏钱的滑稽动作,卓剑倒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妥。
向倦飞替他尴尬,责怪道,“藏在哪里做什么?”
“那里安全些。”卓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