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情愫,镌刻在心坎上,如一道抹不去的钟鼎文。
——闪电越闪越密,雷声越来近,电影月朦胧鸟朦胧在农家落幕,人们闹哄哄地打着火把迅速散去。被林青霞感动得泣不成声的倦飞起身环视四周,同伴的踪影一个都不见了。在漆黑又雷雨将至的下半夜,一阵寒意不禁袭遍她全身。
“飞儿,走。”云岫抱着一大捆干谷草从一个角落窜出来,来到倦飞身边,抽出一小把谷草点燃。
“他们呢?”倦飞跟着后面问。
“第一部没看完就邀约人到肖鳏夫那儿打牌去啰。”
“你啷个没去?”
“我担心后半夜下雨,你走夜路怕。”
倦飞感到一阵温暖。
“轰隆隆——”随着一阵响声,雷雨来临了,耳畔全是簌簌的雨声。火把被雨淋熄了,周围一片黑暗。一道道电光划过,登山路瞬间被密集的雨点淋湿,树枝在风雨中发狂的摇摆,云岫拉着倦飞的手奔向鹰嘴岩。手的柔滑软嫩,像一股电流击打着云岫,头脑倏地一热,猛地返身抱起从未触碰过的心中女人在雨中飞奔。倦飞虽然惊讶于他的鲁莽,但没有反抗,任由恋人这双粗壮有力的手搂着、箍着,耳朵贴着宽厚的胸膛,聆听着他澎湃激荡的心跳。他们再也没有松开过,在鹰嘴岩下肆意地收割着初恋的甘甜与幸福……
——“来啦。”云岫从石凳上站了起来,吊裆裤脚、解放鞋被露水濡湿了,一双俊朗的眼神深情地盯着倦飞。倦飞借助云岫的力量,迈上了约摸六十厘米高的坎,放下背篓在鹰嘴岩巉岩下拥抱在一起,感受着爱情的炽烈。
缠绵一会儿,云岫作势欲解开倦飞裤子的纽扣,但被倦飞推开,“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,咋办?”
云岫一愣,明白了倦飞在墙缝“信箱”传递“鸡毛信”的意思,松开了倦飞,避开了她探寻的目光,摸出“皇城”抽起闷烟,然后把烟头扔在湿漉漉的碎石块间,用脚尖狠狠地将火星碾熄。
“私奔!进城!”
“私奔?进城?在哪点落脚?孩子生在哪里?靠什么生活……倒不如你家硬起头皮上我家提亲,我再向爹妈打白赌气非你不嫁,看行不?”
“你爹肯定不同意。你不要忘了为争土壁壁的柏树两个爹打过架,你爹不记仇?我家的穷酸样,你爹瞧得起?再说你未婚先孕,你当大队干部的爹面子上挂得住,他不喊房族打死我才怪?”
“再隔两个月,我肚子就显形了,要走就在这两个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