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嘴角:“谢谢春分,谢谢春分,你可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。那年要不是你——”
“你记得就好。”杜春分打断他的话。
村长愣住,意识到她说什么,表情龟裂,她以前不常说,“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。”今天咋回事啊。
杜春分道:“五年前,一九六零年,也是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,家家户户没余粮,当时你大儿媳妇挺着大肚子,你担心整天喝水就野菜,早晚一尸两命,就求我收你家老二为徒。
“我怕我们家亲戚埋怨我胳膊肘子往外拐,就以厂领导的名义在村里举行一场厨艺比赛。你家老二为啥胜出,不用我说了吧?”
“春分,出,出啥事了?”村长惴惴不安。
杜春分微微摇头:“二壮好好的。我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。我也是没办法。”
“你,你咋了?”村长打量杜春分,“病了?”看着也不像,“还是你家大丫二丫?需要多少钱?我这就去拿。”
杜春分:“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。”
村长半起的身体一屁股坐回去,过度惊吓,险些摔倒在地,赶忙撑着身后的泥坯墙。
杜春分道:“也不是啥大事。咱们村的人当兵要政审,得你出政审材料吧?”
村长点了点头,脑袋愈发懵了。
“要是当兵的娶个咱们村的女人,家属的材料也得你出吧?”
村长:“对啊。不过还得去镇上弄一份证明。这个也简单,派出所的同志一刻就能办好。咱们村的人穷,上数三代都是贫农,根正苗红,派出所的同志知道咱们村的情况,都不需要下来走访。谁要结婚?”
“我!”杜春分道。
村长楞了一下,反应过来笑道:“我知道。”看到她面无表情,虽然杜春分平时也没啥表情,但此时格外严肃,“不是我打听的。听你婶说的。她大姐的儿子。那后生我见过,高高大大很老实,不错。”
杜春分心说,就是不干活。
“不是他。”
村长下意识问:“不是谁?”意识到她说啥,“不,不是他,啥啥意思?”
一九六零年杜春分收村长的二儿子为徒,学徒工资不高,但每月有几斤粮票。这一点让所有人再次盯上杜春分。
当徒弟是不可能了。那年杜春分恰逢二十二岁,该结婚了。她二婶就把娘家侄子介绍给杜春分。
二婶的侄子比她高一点点,一米七三的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