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,朝廷平时都懒得看一眼,枢密院里按时拨付点钱粮让他们饿不死,就丢那不管了,说白了,就是一群叫花子。
反正朝廷不管,大老爷们也不理,武将们就越发过分,克扣军饷军粮都成了常态了。
厢军乡兵毕竟还算本乡本土,将领多少还顾忌一点,禁军大多却是各处调动的,不扣白不扣,反正过两年又换人了,所以使的地方禁军愈发凄惨,相对应的战力也更谈不上了,朝廷也就更不想管,完全陷入了死循环。
这次朝廷把整个山东的禁军交给木子折腾,除了驻扎关隘州府不能动的,其余全部调去了密州,道理很简单,首先是知道木子会练兵,让他练练手看看效果,真能练出支能打的来当然更好。
其次是裁掉一部分,地方禁军虽然花费比边军和京城禁军少,也好养活,可毕竟也是禁军啊。
更何况蚁多咬死象,人多了每年花钱也不少,裁掉一部分没用的垃圾,给朝廷也省点钱吧。
好处就是各勋贵将门看不上这些没油水没战力的渣渣,动他们基本没什么阻力。
木子明白了,说难听点,这两万多人自己能随便处理,在大人们眼里,他们就是一群姥姥不疼舅舅不爱,一无是处的垃圾罢了。
在客栈跟弟兄们吃了年夜饭,初一早晨,百姓们开始出门拜年的时候,木子一行人已经准备好要出发了。
龚诚一家七口苦苦哀求,“木哥,好歹再住一天,就住一天再走不行吗?”。
木子笑道:“朝廷有规矩呢,不能耽搁,心意我领了,在家好好照看老娘,还有,别欺负你婆娘,否则我来抽你”。
龚诚婆娘拿个布包低着头递给木子,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双鞋垫,点头道:“我收了,多谢弟妹,你们收拾收拾准备拜年走亲戚吧”,回过头把手放到嘴边喊道:“走了!启程!”。
龚诚龚信等人跪到拜别。
汴塘镇离沂州不远,队伍里除了十几架大车弟兄们都骑着马,行进速度很快。
初二上午就进了沂州范围,按路程估算初七八差不多就能到密州,如果赶的急一些还能更快。
到傍晚的时候木子就知道这么走肯定到不了了。
一条破路除了坑就是包,路面又冻的结实,车轮走上去蹦蹦跳跳,里面根本就没法坐人。
周八斤问道:“武子,你没领错路?”。
冯武苦笑道:“八斤哥,这就是官道,沿着一直走穿过沂州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