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无声无息死在这里,那玩笑可就开大了,堪称穿越者之耻。
“呼……走不动了,你来吧”,上了马向着远处的红点走了过去,那是牧人燃起的火堆。
草原的夜晚不适合策马奔驰,因为看似平坦的草地上布满了老鼠兔子等小动物挖的洞,马蹄子踩进去折断马腿是最轻的,等木子走到近前的时候,已经很晚了。
十几个帐篷散落在草地上,有几十个火堆还没完全熄灭,烧的是干牛粪。
其实完全吃草的干牛粪并不臭,烧起来的味道也不难闻,火堆的用处是驱赶蚊虫和野兽,这对牧民来说很重要。
中间一个略大点的帐篷前面竖着一根木杆,挑着什么东西正在随风飘荡,因为天黑看不清楚,木子知道那里通常挂着一面旗子,会画着这个部落的图腾,比如某种野兽,某种鸟,或者牲畜等等。
木子下了马,边走边喊道:“主人在不在,过路的人来讨一碗水喝,身上没有弓箭”。
黑影里一阵响动,走出四五十个人来,八九个汉子在站前面,女人孩子都畏缩在他们身后,手里拿着木叉棍棒,背上背着简陋的木弓,为首的是个矮壮的四五十岁的汉子。
木子伸出手,手心向上,微笑着看着他,示意自己手里没有武器。
那人走过来狐疑的看着木子,在草原上大半夜的竟然有人闯了过来,这事处处都透出诡异。
有个年轻人过来道:“就他一个人”。
那汉子看了看木子空空的袖管,把手里的木叉放下,回头让众人都放下武器,确实没弓箭,你特么有弓箭拿啥拉弓?
小心的问道:“汉人?”。
木子点点头,微笑着道:“我要去东边,错过了水源”。
那老汉笑道:“朋友,来到了黑天鹅部的帐篷,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了,我们已经很久没接待客人了,快请坐下歇一歇”。
草原上的部落对偶遇的行人和客商非常友好,相对闭塞的环境使他们更加渴望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,货商则能带来紧缺的货物,这种情况甚至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仍在持续,老师我在内蒙草原待过几个月。
木子把马鞍卸下来让巴哥歇息,还有几个皮口袋也一起丢在一边,里面有他准备的跑路的东西,还有萧卓给他准备的东西。
他自己准备的是仅剩的半斤茶叶和一些牛羊肉的肉干,还有一点使团带的绸布,萧卓给他准备的则是肉干和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