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在不断变化的,所以就不可能存在完美的计划,比如木子送走清清和八斤的时候是打算过几天找个机会跑的。
后来他发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跑路,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事情,从这里到瓦桥关有一千多里路,向南进入长城之后遍布堡寨哨卡,幽云十六州的汉人对修建堡寨非常执着,每个县城州城,甚至村子都有围墙,他单人匹马,无论是闯过去还是混过去,成功的几率无限等于零。
其实他连上京城都出不去,只有两三米高的土墙对他来说就是天堑,更别说还有一队队的骑兵,能走出耶律洪基赐的宅子可能就是他的极限了。
所以木子只能改变计划,他想在辽国弄个官当当,最好能得到去南边做官的机会,然后将来再找机会溜回去。
可事情又一次发生了变化,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在辽国待几年,对清清和弟兄们的思念与日俱增,曾经让他失望透顶的大宋总是出现在梦里,竟然觉得很亲切,没有了火炕和清清让他睡觉的时候都别扭。
更重要的是局势正在逼迫他尽快回去。
计划又一次发生改变,还是要找机会跑。
耶律洪基给他一个大院子,虽然不精致,但绝对够宽敞,院子里有上百个男女奴隶,有耶律洪基送的,也有萧惠给的,还有权贵们给的,他们都乱哄哄的住在院子里,眼神呆滞的看着他,木子不想跟他们说话,甚至都不想认识他们,就由得他们随便吃,随便睡,随便跑,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家,他们也不是他的家人。
跟耶律洪基和萧观音越来越熟悉,木子知道必须要走了,如果他留在大辽,在这里越久,就越不舍得离开,就不可避免的要帮耶律洪基对付大宋,而大宋有太多他不想伤害的人。
耶律洪基是个很好的朋友,但木子不能做他的朋友,因为木子是大宋人,而他是大辽的皇帝。
在这两个多月里,木子设想过各种逃走的场景,没有一种是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。
一把刀和一个不大的包袱,加一个羊皮口袋,巴哥跟在后面,这就是木都头要跑路的全部准备。
奴隶们依然或坐或站的老老实实待在那里,看着他们的主人打开大门。
萧卓和萧烈在外面,神色复杂的看着他,他们身后还有一队骑兵。
木子握着刀柄,笑着问道:“你们是来送我出城的,还是送我上路的?”。
萧卓一脸苦笑的看着他,道:“奉陛下旨意,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