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蹲在地上更咽道:“哥,从小到大,除了妹妹,从没有一个人对我好过……”。木子伸手放到他头上叹了一口气道:“咱俩能凑到一起,你喊我一声哥就是缘分,我问过猴子了,这几个菜式别人不会做,我教了你你也算有了一技傍身,回去后挣了钱娶个婆娘好好过活,不枉你我缘分一场”。
那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好吃,也喜欢琢磨吃,做菜还算有点研究,偏偏这个世界对吃只是瞎讲究,做法粗糙的很,大多不是煮就是炖,木子从猴子那里听了东京所谓大酒楼的名菜鄙视不已,教顾良做几个菜不过举手之劳,也算没白受他的伺候。
顾良低头小声说道:“木哥,我愿追随左右,伺候你”。木子实在忍不了了,用力一巴掌拍到他脖颈子上骂道:“好好的人不做,偏要做奴才!”说罢不再理他,去找刘四他们说话。
明天要演武,就在营前那片空地上,刘四已经跟各地领头的约好了旗号,到时候挥哪个旗哪伙人动都大概定好了。
刘四有点犹豫着说道:“木子,时间太仓促了,也没经过演练,明天若是出了什么岔子,大帅面上怕不好看”,刘四有点心里没底。
木子问道:“总共有多少人?四哥把人分成几队?”
刘四答道:“禁军厢军乡兵,总共三千人,我按地域分了九队”。
西路军总共近六千人马,除了禁军这三百多人和东京大街上招了些杂役,其余五千人都是来自各地州府,身份有厢兵,有乡兵,有当地招的杂役帮闲,还有一部分是牢里的犯人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张老相公的面子要给,但地方官调动大股军队太犯忌讳,所以大多调一都两都的厢兵,在加上别的乱七八糟的凑数。军制一都五队,每队十人。
知道西路军是杂牌中的杂牌,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有点头疼,这特么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,什么杂牌,根本就没牌,这要真遇到什么事,木子敢保证眨眼就做鸟兽散了。
木子忍不住问道:“咱们大帅怎么把这一大帮子人带到这里的,一路上竟然没人跑吗?”
刘四笑着解释道:“禁军厢军不会跑,枢密院有军籍,跑了家里人要治罪,乡兵也不会跑,州府都有文书,再说都知道不打仗,只是辛苦走一趟,所以没人会逃,杂役们是为了工钱,回去后还要拿另一半钱呢,至于囚犯,来的都不是重犯,张老相公已经安排好了,这次来的犯人回去后都会放良回家”。
明白了,张老相公想的真是周到,这一伙人都有不逃的理由,偏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