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伱想说什么,但整件事我是当事人,对里头的条条道道比你们要清楚的多。”
“整件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描述清楚的,涉及到了很深层次的事儿,比如那把利剑...”
“算了这话不能多说,总之我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罢了。”
“怨肯定是有的,但是恨......我去恨谁呢?”
说着周善脑袋往后一仰,整个人像是要陷进沙发里一样。
只见他长呼出一口气,看着天花板上的节能灯:
“恨抓我的那些人?可他们也是有苦衷的?”
“当时的华夏科研圈若是不下快刀,将会成为吸附在国家命脉上的蛀虫,这刀必须得下。”
“后来我也了解过那段时间社会上的一些反馈,到目前为止,大多数言论都是在替我叫屈。”
“法律界、院士圈也有人联名上书希望重审,我能去恨他们或者恨社会吗?”
说完周善双手一摊,有些迷茫的对徐云和林振华道,重复着道:
“你们说我该恨谁呢?”
徐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默然。
周善这个案子之所以被冠之以畸形,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......
案件中无论是公诉方、周善还是法院,在各自的角度来看都是有理的。
就像柯南里的一些复仇案件。
a杀了b的全家,b隐姓埋名,多年后选择复仇。
法理和情理之间,存在着巨大的认知差异。
在整个事件中。
真正值得周善记恨的,应该只有那些卡科研经费的人了。
但问题是......
当初随着周善案的爆发,当初那批人大多数都已经在16年落马了,现在还在监狱里踩缝纫机呢。
国家也因此出台了文件,改动了一个周期内花光经费的要求。
至少在经费周期这一块的乱象已经被平复了。
因此周善心中怨肯定是有的,任谁被关了十二年都会有怨,没怨那是圣人。
但是恨......
就像他所说的。
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去恨谁。
随后周善挥了挥手,仿佛想将这些沉闷的空气挥散一般。
转过头,对林振华问道:
“对了老林,刚才你说你那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