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了下来,她转过身去,一把抱住了谢景泽,阿娘死而无憾了,阿娘死而无憾了,我儿出息了。
谢景泽也红了眼,阿娘,这是高兴的事呢,快别哭了,快别哭了。
后头的人群,见前方不断的有人中了,一个个的都焦躁起来,适才说话的那个小娘子,麻烦你行行好,帮我们唱唱榜行吗,隔得太远,实在是看不见啊!
就是啊!前头的人挤不出来,后头的人挤不进去,心急如焚啊!小娘子你嗓门大,帮我们一个忙吧!
谢景音见谢景泽中了进士,正是兴头上,拍了拍胸脯,没问题,听好了!
谢景衣无语的蹲下了身子,你还嘚瑟上了!以后开封府门前都不用摆大鼓,请您过去吼一嗓子,冤枉啊,岂不是更加方便
一旁的谢景音唱榜震耳欲聋,另一边的徐子新却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徐子宁涨红了一张脸,对着谢景泽拱了拱手,景泽兄,恭喜了。
谢景泽春风得意,实在无法对徐子宁感同身受,对着他点了点头。
徐子宁拽了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徐子新,努力的飞开人群,朝着外头挤去,一路上不少人骂骂咧咧的,踩着脚了,挤啥啊挤,诸如此类的惊呼声络绎不绝。
谢景衣摇了摇头,继续看起榜来,看到最后,叹了口气。
果不其然,科举就是独木桥,那能她身边的人,都跟开了光似的,统统高中的。
文举人还有永平侯府的两人,如同上一世一样,果然没有中,谢景衣毫无印象的大姐夫杨皓,也榜上无名。
谢景泽同翟氏不一会儿也看完了全榜,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。待谢景音唱完名,人群逐渐散去,一家人回到马车边儿上,方才发现,杨皓同谢景娴已经在那边等着了。
恭喜舅兄。杨皓拱了拱手,看上去并没有多消沉。
谢景泽松了一口气,多谢了。没关系,还年轻,下一榜一定行。
杨皓点了点头,多谢岳母舅兄挂念,杨皓自知才疏学浅,今科怕是不得中,心中早有准备,今日见了,倒是一颗大石头落了地。如此我同景娴便先回去了,也好让我母亲安心。
他日舅兄摆酒,我一定登门道贺。
翟氏点了点头,好孩子,快些回去了。路上人多,行得慢些。
杨皓拱了拱手,领着谢景娴去寻自家的马车了。
待他走远了,翟氏方才又咧着嘴傻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