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!你收拾一下,咱们现在就过去。”
我跟何叔锁了店门,就朝小阿三家走去。
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,整条街漆黑安静,我跟何叔顺着路边往小阿三家的方向走,我心里七上八下的,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。
我们出了这条街,又拐了几拐,就来到了小阿三家,一栋二层小楼。
小阿三虽不是正经路子,可他人很精明,能将烂货卖出高价,这些年没少赚黑心钱。单看这栋小楼,就知道这货口袋里鼓鼓囊囊。
可是,还没进门我就愣住了,一股莫名的寒意冲了过来,奇冷无比。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何叔回头问我怎么了?我说,好冷啊!
何叔犹豫了一下,啐骂了一句,“为了那点怨气,把家里搞成这样,蠢货!”
何叔说着,就脱下自己的大褂披在了我身上:“刚子,你自小身子弱,受不得这些,穿好了,别脱!”
我实在太冷了,披了何叔的衣服,就随他进了门。
我们去的时候,那一屋子人正围着小阿三换衣服,他媳妇趴在旁边哭的昏天黑地。几个帮忙的人累的气喘吁吁。
因为人太多,将小阿三的尸体围了个遍,我站在外围根本看不清里边的情况。
这时候,一个同行从里边出来,对何叔说道:“不行,扒不下来!”
何叔道:“得想想办法,要不找人来看看,总不能叫他穿着那套衣服下葬,这不吉利!”
何叔他们这边说着话,那些给小阿三脱衣服的人并没有停下来,他们围着尸体努力着,透过缝隙,我只看见了一双朝着我的脚底。
不知为何,我心里咯噔震了一下。
同行道:“我给谢师傅打了电话,大半夜的,他不愿意来,只说这东西这么闹,这是还有心愿未了,叫我们问清楚了再说。”
“心愿?特娘的,他把自己一脖子吊死了,剩下这孤儿寡母,他还有什么心愿?”何叔气愤不已。
同行叹了口气:“哦对了,刚才我们好容易掰开了他的手,他手里死死攥着这个!”
说着话,同行摊开手,他的掌心里摊着一枚古铜钱。
收集古玩的,手里有这种东西并不稀奇,但稀奇的是小阿三都要死了,为什么还攥着一枚铜钱不放?看见这铜钱,我脑袋又炸了一下,本能的去摸自己身上。
我在自己身上也摸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铜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