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浊浪遥遥还礼,说道:“苦海住持别来无恙。在下冒昧造访,实是叨扰但愿没有耽误大师的要务”
苦海住持微微一笑,坦然说道:“也算不得什么要务,不过是老和尚年纪大了,需得从这三名劣徒之中,选出一人来传承衣钵,从而延续白马寺的佛僧一脉。”
顿了一顿,他又补充说道:“说来也不怕各位笑话,便在今日下午,寺中便要举行衣钵传承之礼,更有如今身在洛阳城里的不少江湖同道前来观礼。然而老和尚的这位衣钵传人,却直到此刻都还没能确定下来。”
听到苦海住持这番解释,众人才明白原来所谓的“事关白马寺生死存亡”,竟是这位白马寺的佛僧之首,要在今日选出一位衣钵传人,也便是此刻身在殿里的胖、瘦、俊这三名僧人之一。
想不到众人一路逃杀至此,居然凑巧赶上了眼前这一幕。
江浊浪当即说道:“既是如此我等暂且回避,等大师处理完此间之事再来拜见”
苦海住持却摇头笑道:“江三公子此言差矣。老和尚选出的这个衣钵传人,能有少保门人在旁见证,那是本寺的荣幸。甚至究竟应该选谁传承衣钵,江三公子说不定还能给老和尚一些意见。”
如此一来,一行四人推脱不过,便只能在旁边的蒲团上坐下,由南宫珏照顾江浊浪,小雨则看护开欣。
随后殿中的苦海住持便不再理会他们四人,转向对面端坐的胖、瘦、俊三名僧人,正色说道:“十日前的清晨,为师曾将寺中珍藏的三卷经书孤本撕作碎纸,分别交托给你们三人,让你们设法复原被撕碎的经书,以此作为试题,来选出为师的衣钵传人。如今十日之期已到,你们三人也是时候交出自己的答卷了。”
说罢,他已望向左首那个矮矮胖胖的僧人,吩咐道:“传义,你是师兄,为师先看你的答卷。”
左首这位传义大师急忙合十行礼,恭声应答道:“是。”
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木匣,从中取出一本古旧的经书,双手奉上,说道:“此乃弟子复原的维摩诘经,请师父过目。”
然而他此刻取出的这本经书,虽然一看就是饱经沧桑的古物,但封面和内页却是完好无损,全然不见曾经被撕碎过的痕迹。
对此,苦海住持也有些不解,一边翻阅着经书,一边说道:“这本维摩诘经,似乎并非为师给你的那本。”
传义大师回答说道:“师父所言极是,这的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