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只是握紧手里的竹篙,将小船稳稳定在江心,向王刀苦笑道:“依小老儿之见,大爷还是不要杀我为好。”
王刀厉声问道:“理由?”
马老三反问道:“大爷可识得水性?”
王刀顿时呆立当场
——淮河之水虽不算深,但不识水性的自己若是掉进这湍急的河水里,恐怕也是凶多吉少。
想到这一点,他已向船上其他人投去询问的目光。
重伤垂死的江浊浪和昏迷未醒的清泠子,自然不用问了;
凡因大师缓缓摇头,显然也不识水性;
凤鸣霄虽然没有明言,但他脸上的表情,已经足够说明了——他也不会游泳;
只有何不平微一点头,示意自己会水。
显而易见,六个人里面,只有何不平一人识得水性,还要照顾两个动弹不得的伤者,肯定行不通。
王刀只能强压心中怒火,向马老三问道:“你想怎样?”
马老三一个劲地摇头,说道:“小老儿可不敢怎样!大爷这个问题,该去问飞熊寨的好汉们才是!”
王刀不禁一愣,还没弄懂他的意思,凤鸣霄已亮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凤羽,冷冷说道:“船家可知道,在你把船弄翻之前,在下一定可以先取了你的性命。”
谁知马老三却已急得垂头顿足,叹道:“各位客官怎就说不明白?小老儿自己的船,为何要把它弄翻?船翻不翻,那是飞熊寨的好汉们说了算!”
凤鸣霄双眉一扬,正待细问,却听身旁的何不平突然大喝一声,一掌拍向小船边的水面。
伴随着他震山掌的劲道一出,河面上顿时水花四溅。
待到水花散尽,一具赤裸上身的男尸已从河里缓缓浮上水面。
凤鸣霄这才醒悟过来
——是凿船底的水鬼,江河湖海间水匪们惯用的伎俩!
他急忙示警道:“当心水下!”
王刀立刻持刀站定,瞪大眼睛盯着小船附近的河面,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何不平也想起身戒备,谁知双腿一软,整个人险些掉进河里
——已经两日两夜没吃饭的他,方才的那一掌,几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。
只可惜凿船底的水鬼,当然不止一个。
何不平这边刚击毙一人,随后便听夜色之中,四下河面“噗通”声络绎不绝,接连跃出一个个赤裸上身的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