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,船上众人除了昏迷未醒的清泠子,全都目瞪口呆
——大家甚至怀疑是自己看错了,也听错了
过了半晌,王刀第一个坐不住了,最先回过神来
——因为这艘船毕竟是他预定的。
他不禁向那少女问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少女居然很认真地解释道:“各位客官要吃板刀面呢,便是我一刀一个,剁你们几个下水去;要吃馄饨呢,便是你们几个脱了衣裳,自己跳进河里。”
听到这话,众人再也按捺不住,当场哄然大笑,就连江浊浪也忍不住微微一笑。
乘船渡河,撞见打劫的水匪,这并不好笑
——但水匪居然打劫到他们几个头上,整件事不但变得好笑,甚至还有些荒谬。
面对船上众人的嘲笑,船头这个手持大刀的少女同样也在笑,笑得还很开心。
而船尾的马老三,则是将手中竹篙深插河底,将小船稳稳停在了江心。
最后还是凤鸣霄强忍住笑,笑着问道:“若是在下没有记错,在这河洛地界的淮河之上,应当是飞熊寨的熊爷做主。姑娘眼下做的这买卖,敢问熊爷可知道?”
少女笑道:“既然凤公子听说过我的名号,倒是不必多费唇舌解释了。”
这话一出,凤鸣霄立刻笑不出来了
——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,但对方显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。而且听她言下之意,竟是说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撑船少女,居然便是掌管着这一段淮河的那位飞熊寨熊爷?
不等凤鸣霄再问,那少女已叹了口气,望着他摇头说道:“碧霄一凤起,一鸣一千里,都说凤公子是江湖上罕见的翩翩公子,是人中龙凤。谁知今日一见,却是相貌平平,骨瘦伶仃。就你这副身子骨,要是上了我的床,怕是连两个会合都熬不过。”
听到这话,凤鸣霄不但笑不出来,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吞下了一颗带壳的鸡蛋。
这少女刚刚说的话,难道是自己听错了?
他显然没有听错。
因为少女已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,望向一旁的何不平,又说道:“而这位河洛大侠么,身子虽然魁梧,但也实在太老了一些。要是脱光衣裳,就像是就像是那满身褶皱的老树皮,伸着一根又细又脆的枯枝,免了免了我可没兴趣!”
何不平惊得瞪大双眼,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