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还不放心,大可等马车送到之后,再结小老儿的船钱。”
就在两人说话之时,那王刀却已大摇大摆地上了这条小船,兀自横刀坐下
——船是他雇的,不管众人坐不坐,他肯定是要坐的。
何不平见状,又再次打量了一番这个马老三。眼见这船家除了两臂健壮,确实不是习武之人,便劝凤鸣霄说道:“马车事小,大不了渡河后再雇一辆。要是在此等到天亮,耽搁时辰不说,也没东西可吃。”
凤鸣霄虽然总觉得有些不妥,但思来想去,却又没有任何可疑之处,当下只好应允,让众人弃车登船。
于是何不平便背着昏迷的清泠子率先上船。江浊浪听说要将马车暂时留下,微一沉吟,已向旁边的凡因大师说道:“可否劳烦大师将在下的琵琶带上”
话说江浊浪的那面破阵,众人此行自然替他带上了,这一路上都放在车厢角落里。
听到他这一请求,凡因大师便从角落里取过装着破阵的包袱,系在自己身后,然后扶江浊浪下车上船。
等众人都上了船,马老三便叮嘱大家坐稳,然后解开系船的缆绳,在船尾处甩开长长的竹篙,在码头的岩石上用力一撑,船已离岸前行。
而船舱里的那名少女,此时早已穿好了短衫,独自立在船头,也是用一根长长的竹篙插入江中,配合船尾马老三的竹篙调整航行方向。
要知道这淮河的水流虽急,河水却不算太深,两丈长的竹篙大半探入水中,也就撑到了河底。
于是伴随着一前一后这两根竹篙的起落,这条小船已在湍急的水流中,斜斜往江心驶去。
只听船头那少女一边撑船,一边已开口唱道:
“江天晚霞,舟横野渡,网晒汀沙。
一家老幼无牵挂,恣意喧哗。
新糯酒香橙藕芽,锦鳞鱼紫蟹红虾。
杯盘罢,争些醉煞,和月宿芦花。”
众人听她吐字清脆,歌声婉转,一曲落处,余音仿佛在月夜江上萦绕,久久不曾散去,这才注意到船头这个少女。
只见她约莫二十来岁年纪,虽然样貌普通,皮肤略显黑黄,但身段却是婀娜匀称。大号的短衫下,露出的两截小腿更是修长而结实,显是常年在江河上讨生计的渔家少女。
然而此时的众人却没心思听歌,也没心思欣赏女孩子。
眼见小船渐渐行到江心,那少女也已放下手中竹篙,由船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