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哪种交情。那冯老先生便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所以孟大侠今日前来,是要救走这位江三公子了?”
却见孟朋飞又是一阵摇头,笑道:“在下何德何能,又岂敢与太湖鬼门为敌,招惹鬼帝他老人家?”
冯老先生目光闪烁,只是反问道:“是么?”
孟朋飞似乎是站得累了,当即拉过一张椅子,自行坐下说道:“记得在下当年初识江兄,乃是在觥筹交错之间、眼花耳热之际。当时虽有心结交这位海上孤月,公子浊浪,却苦于在下这一介粗鲁武夫,不过是粗通文墨,哪不敢与朝中少保的高徒攀谈?
于是为了吸引江兄的注目,在下思来想去,便与江兄打了个赌,说江三公子虽然博览群书,但在下家里却有一本藏书,定是你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。若是在下输了,这便当场饮完一整坛十年陈酿的女儿红。”
众人听他突然说起这么一桩往事,都不知是何用意,一时也不敢贸然接口。
只听孟朋飞继续说道:“江兄当时自然不信,便随在下同往寒舍验证。哪知在下取出此书,江三公子只是随手翻上两页,便说道:‘此乃唐时谷神子校刊版的道德经,虽已失传数百年,但我却在宁波府范老先生的藏书阁中,侥幸拜读过一部抄本。’
说着,江兄竟滔滔不绝,将整本书后面的内容悉数背了出来,直听得在下目瞪口呆,只能愿赌服输,灌下一整坛女儿红,足足醉了三天三夜。但从那以后,在下便算是结交上了江兄这位西江月上的高人。”
南宫珏听到这里,已渐渐有些明白事情的原委。
果然,孟朋飞已抬眼望向南宫珏和林嫣如,笑道:“要说在下家中的这本藏书,也算当世孤本。除了江兄和我,整个庐州城里,原是不该有第三人知晓。
而早在一个多月前,在下便收到本该命丧于三年前太行天路的江兄来信,说朝堂有变,要来在下的如云客栈下榻几日。在下惊喜之余,立刻叫人扫榻相候,日夜盼望,谁知却一直没能等到江兄的到来。
直到昨日,这位少侠和姑娘,竟在庐州城里的书店四处询问,指名要买在下家中的这本藏书”
话到此处,南宫珏心中已是一片雪亮,当即接口说道:“所以阁下托人将书交与我们后,便在暗中尾随,一路跟踪到了此间?”
孟朋飞哈哈大笑道:“昨日不敢肯定二位的身份,然而事关江兄安危,在下自然要查个清楚明白。幸好在这庐州城里,在下还算有些耳目,甚至包括太湖鬼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