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声喝问道:“江浊浪,你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出身、西江月上有名的人物!正如你师父诗中所言,纵是粉身碎骨,也要留清白在这人间,却如何使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下三滥手段?”
江浊浪喘息不语,只是不停地咳血,口中已是出气多、进气少。
谢王孙见状,不禁吁出一口怒气,重新平复心情,沉声问道:“闲话休说,你我毕竟相交一场,当兄弟的也不折辱你了!那半部反掌录,你是自己交出来,还是等我杀你之后自行搜寻?”
江浊浪努力露出一丝苦笑,低声说道:“在下只有只有最后一个问题盼谢兄让我瞑目”
谢王孙双眉一扬,紧扣他咽喉的左掌不敢有丝毫松懈,全神贯注地说道:“你问!”
江浊浪喘息道:“关于反掌录一事咳咳谢兄是是从何得知”
谢王孙冷笑道:“江湖传言,十句里有九句是假。但关于少保临终前留下半部反掌录一事,却决计不会有假因为,消息是从那个人嘴里亲口传出”
说着,他不禁沉声念道:“湖间持笔判阴阳,诸葛一语定兴亡——西江月上的江湖第一智者、整阙西江月的编撰之人诸葛阴阳所说的话,又岂会有假?”
这话一出,暗格里的江浊浪再次闷咳几声,直喷得胸前衣衫上尽是黑血,摇头叹道:“谢兄被他骗了”
谢王孙顿时一愣,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江浊浪的手已悄悄摸到暗格右壁上的一处机关,轻轻按下。
霎时间,马车车厢顶上,数十枚细细的银针自上而下激射,如同下了一阵细雨,全部射在谢王孙的背上!
谢王孙惊骇之余,左手正要发力捏断江浊浪的脖子,谁知伴随着数十枚银针入背,一种奇异的感觉立刻游走全身,竟让他再也使不出丝毫力道。
很快,谢王孙整个身子便已麻木,径直掉进暗格之中,重重压在江浊浪身上。
江浊浪碎裂的胸骨被谢王孙压到,剧痛之下,不禁又是一阵猛咳。随后他吃力地从谢王孙身子下面挣扎出来,扶着暗格两壁坐起,口中则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在下方才便已说过这辆马车乃是乃是钱塘金爷特意打造的”
谢王孙拼命流转周身内息,但四肢百骸却怎么也使不上力道,惊恐之余,他不禁厉声喝问道:“针里有毒?”
江浊浪继续努力挣扎,已从车厢暗格中爬了出来,喘息着说道:“谢兄大可大可放心针上无毒不过是涂了些麻药,以谢兄的功力最多一炷香工夫便可便可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