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炮、一兵;所失者二士、一相、一马、一车、一炮、四兵,无疑落于下风。
看清棋间局势之后,南宫珏不禁暗自推演。然而红黑双方厮杀至此,黑方几乎已是胜券在握,将红方逼至上穷水尽之地。就算接下来一步是由红方先行,思来想去,也看不出哪里还有胜算。
对此马车里的江浊浪似乎也陷入了沉思,并未言语。
如此过了半晌,慕容公子不禁催促道:“话说我昔日堪破此局,尚且用了数月之久,江兄莫非也准备耗上数月光景?”
正中席位的谢王孙顿时接口笑道:“慕容兄此言差矣,江兄的棋力,自然远在我二人之上。区区一局象棋残局,江兄若想破局胜出,半个时辰想必便已足够。”
说着,旁边立刻有童仆奉上一个沙漏,显是用于计时。不料沙漏还没放置妥当,马车里江浊浪的声音已轻声传出,说道:“不必这局棋不必下了”
慕容公子微一愕然,脱口问道:“江兄何意?”
只听江浊浪缓缓说道:“红方必败,全然无解此乃死局,又何必再下?”
这话一出,慕容公子先是一惊,立刻又哈哈一笑,摇头说道:“江总这话,怕是大错特错。我可是有言在先,这一残局早已为我所破,又怎会是死局?倘若当真是无解的死局,我等又怎会以此为题,劳烦江兄破解?只怕非是此局无解,而是江兄无力破解才是。”
谢王孙也笑道:“慕容兄说得极是。倘若江兄已经认定此局无解,那便等于是主动认输了。”
江浊浪却平静如初,淡淡说道:“既然慕容兄声称能够破解此局,烦请示之若是能破,自然是在下输了”
慕容公子目光微微闪缩,笑道:“那有何难?既然江兄要看,我自然要将破解之法当众展示出来。便烦请谢兄下场带持黑方,由我持红方破局。”
谁知江浊浪却阻止道:“此局既是慕容兄与在下对弈,又怎敢劳烦谢兄大驾?不妨便由在下持黑方,由慕容兄持红方先只要慕容兄果真能够胜出,在下也能输得心服口服”
这话一出,慕容公子不禁愕然当场,不知应当如何答话。
幸好后方正中席位上的谢王孙已哈哈一笑,叹道:“世人皆称少保门下的江三公子有补天裂土之谋略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,确实狡猾得紧。
要知道今日这一题,明明是要考量江兄的棋力,由你持红方破局。如何三言两语间,竟颠倒成了考量慕容兄的棋力,由他来持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