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?想来就凭镇抚司那些个虾兵蟹将,还伤不了江三公子难道是昔日太行山一役留下的旧疾?”
不料江浊浪毫不避讳,低声叹道:“谢兄所言不错三年前那一战,在下不慎中了通天妖君的万象魔功以至丹田焚毁、筋脉尽断,彻底沦为废人这些年来全靠丹药续命方可保一息尚存,苟活至今”
说罢,他还补充了一句:
“此番若非因为家师血脉,只怕在下此时仍独守于空山孤坟前,静候大限临头”
听到这话,马车前的南宫珏顿时一惊。
一是惊讶于江浊浪的伤势竟然如此之重,二是惊讶于敌友未明之际,他何必要将此事告诉对方?
果然,谢王孙和慕容公子再次对望一眼,双双松下一口大气。
紧接着,谢王孙已笑道:“有道是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江兄少年得志,名震四海,最后竟落得如此收场,倒是教我想到了四个字。”
慕容公子立刻问道:“是哪四个字?”
谢王孙淡淡说道:“江郎才尽!”
话音落处,席间众人皆是一声轻叹
——但更多的,则是幸灾乐祸!
南宫珏大怒之余,心中却隐隐生出一丝凄凉。
那是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哀。
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位雇主,如今是一副什么模样。
然而车厢里的江浊浪似乎不以为意,用喉间声音再次问道:“两位现在是否能够告知,今日约在下这个废人前来究竟何故?”
对面的谢王孙微微一笑,说道:“既是至交好友,如今江兄有难,我与慕容兄又怎能袖手旁观?今日请江兄前来,自然是要扶危济困,解你危难。”
江浊浪不解,问道:“如何解我危难?”
一旁的慕容公子缓缓说道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”
江浊浪顿时陷入沉默,不再言语。
马车前的南宫珏再也按捺不住,冷冷说道:“如此至交好友,当真令人大开眼界!”
慕容公子脸上掠过一丝尬尴,随即怒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?此间几时轮得到你说话?”
南宫珏冷笑一声,说道:“只可惜你们打错了如意算盘!少保大人的孙女,眼下却不在这马车之中。”
谁知他这话一出,慕容公子顿时一怔。
正中席位上的谢王孙更是哈哈大笑,摇头说道:“笑话!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