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柳元正抖了抖手上的木屑,那桃木正中央,被柳元正雕刻出一朵莲花的模样。
细细端详着莲花木雕,柳元正又偏转过头来,放下刻刀,顺手将水纹元晶捏在掌心,双手都放在眼前,似是在木雕与元晶之间相互印证着什么。
良久之后,少年翻手,木雕与元晶都消失在掌心。
他不大满意的摇了摇头。
“道莲的形状仍需重新设计,第五版的道莲仍是不大好,若果真依此雕琢,恐怕要有一成的水纹被毁掉,虽然仍旧合用,但总归失了自然之美。”
这元晶难得之处,不在于水纹本身,而在于这水纹乃是自然而成。
玄门师法自然,大道要从万物中参悟。
柳元正也不想破坏这份自然之美。
少年颇为苦恼的挠了挠头,面露愁色,遂翻出一张白纸来,提起笔,重新开始设计第六版道莲的草图。
正这般勾勒着一朵莲花的模样,柳元正忽听闻有喧闹声由远及近传来。
柳元正顿了笔锋,探头朝着窗外看去时,但见一群弟子,拥着一位身披明黄色禅衣的禅宗女修,正往柳元正所在的竹楼走来。
“哦?白阳禅宗弟子这便已经到了?”
一念至此,柳元正来不及多想,径直起身,将桌上纸张收拾干净,便走出了静室,打开门,静静的站在竹楼前,等待着一众人的到来。
看着人群之中的禅宗弟子,柳元正站在那里,此刻竟也分了心神,暗暗地自忖,“禅宗规制终归与玄门正统诸宗大有不同,吾等宗门皆穿道袍,只是在颜色、细节上区分。
这禅宗倒好,说是玄门一脉,却不佛不道,褪下了袈裟,却仍穿着禅衣,这是几个意思?代表着禅宗门人不会忘本?还是代表着禅宗法脉到底和玄门诸宗不同?
或许昔年时,这是玄门诸宗对禅宗的怀柔之策,不好逼迫过甚,但如今禅宗仍守着这般规矩,却多少有些蠢笨了,一宗传承从来不该在这些表面功夫上。
穿着禅衣,只会无声的提醒着所有玄门修士,彼此之间不是一路人。如此看,这些年禅宗处境尴尬,半是替古逃禅先人还债,半是食古不化,咎由自取!”
正这般想着,那禅宗女修已经因着众人走到了柳元正近前。
未及柳元正开口,那女修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来。
这笑容温柔,很有亲和力。
女修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