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抬手,提步,为她月下舞剑。
他的剑势轻灵飘逸,不比冒大将军力沉万钧,然配合身法,潇洒不群,尤胜舞蹈,更加赏心悦目。
渐渐地,岳弯弯也就真的看得入了迷,忘了这是个醉了酒的撒娇怪。
元聿的剑锋在月光之下烁如白练。
江河之溃也,奔流而下;诸山之颓也,浮世俱倾。
一剑西来,碎了松涛浪声,断了廊下白月,几令岳弯弯有种错觉,当那剑上寒芒拂到自己身上时,连自己的细纱斗篷也被磨出了道道豁口。
董允之前说,元聿闻鸡起舞,虽先天不济,但勤能补拙,也能远胜过他。怪不得了。
岳弯弯出了会神,他已收了剑,到了她的身边,问她:“朕舞得好不好?”
岳弯弯惊醒,扭面,见他额角汗津津的,双眸异常的明亮,在偏暗的光下蓝色并不分明,而显得偏漆黑颜色,但也愈加美貌,而且是没有距离感的美貌,她微微一笑:“嗯!”
元聿像得了非常大的夸奖的孩子,笑得一把抱住了她。
岳弯弯忙掏出自己的帕子,替他拭汗。
夏夜本就灼热,又舞了这么一场,全身大概都湿透了,该早点儿回去浴身歇了。
她凝着元聿的面,想着。
难怪素日里陛下滴酒不沾,只当他是勤于政事,兢兢业业,夙夜操劳,却没想到酒量差到令人发指就算了,酒品也不咋样,喝醉了就要撒酒疯。
虽然有些可爱。
她忍着笑,凑过去亲了亲元聿的脸。
元聿尤嫌不够,偏要问她:“那朕和大将军谁舞剑比较厉害?”
这……
这不能这么比吧?
大将军那是一身杀敌的本事,实战肯定无双。
她被他推着,问得头痛,一副只要不说,就一直这么缠下去的架势,只好说道:“你、你你。”
元聿终于满意,又笑了起来,紧紧搂住了她。
岳弯弯也抱住他。
脸朝着他的耳朵贴了过去,轻轻咬他耳朵:“陛下,很晚了,我们该回了,你出了汗,莫着凉,不容易好的。”
她良言相劝,但元聿不肯,非但不肯,还摆上了千斤坠的架势,也非拖着她,不许她走。
他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处,不住地呼喘着,一动不动。
出了一身热汗,酒意也蒸腾了许多,又教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