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不闪不避地与她对视。
她眼中有汹涌浓烈的爱意。
他细看两秒,忽而笑了:“就因为这样,所以你又把我的魂儿勾走了。”
云栖久因他的笑而破功,也跟着笑:“我又不是黑白无常,勾你的魂干嘛?”
许苏白但笑不语。
云栖久略觉羞赧,轻咳一声,吞吞吐吐道:“那个……看在我漂亮又有良心的份儿上,等我洗漱完了,你能给我一个早安吻么?”
许苏白低头在她手背印下一个吻,笑答:“mypleasure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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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在假期结束前,云栖久再次去了趟张医生那儿。
她的治疗效果远比预期的要好。
张医生同她叮嘱了几句,便让她离开了。
生活仍在继续。
步入十月份,荷宿市勉强有了点入秋的迹象,早晚的气温都比较低,需要穿一件薄外套。
云栖久不敢把钻戒明目张胆地带在身上,怕被人偷了。
所以弄了条链子串上,挂在脖子上当成项链,平时都“财不外露”地藏在衣领里。
这天下午,她外出采访回来,开机写采访稿。
躺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一震,收到了一条短信——某个电视访谈栏目,想邀请她当嘉宾,分享她的战地经历。
云栖久在犹豫,没有及时回复。
直到四十分钟后,她写完稿子,检查了一遍,没发现问题,把稿子以及相应照片打包成压缩包,发给责任编辑。
她再次拿起手机,终于下定决心,回复对方了。
在一个晴朗的日子,云栖久带着两束花,和一壶酒,独自乘车前往墓园。
她先是去看了苏婳,为她献上一束白玫瑰,又为她斟了一杯酒。
“阿姨,我跟许苏白复合了。就在几天前,他还跟我求婚了。”
云栖久不疾不徐地说道,把藏在衣领里钻戒拿出来。
“这是他给我的钻戒,也会是我这辈子收到的,唯一的一枚钻戒。”
她说着,指腹摩挲着钻戒的边缘,不过一分钟,她就把钻戒塞回了衣领里,手隔着衣服,抚了抚戒指凸起的坚硬轮廓,很是宝贝。
“以前他说要带我去领证,都没跟我好好求过婚,也没给过我求婚戒指呢。”云栖久娇嗔道,“但他现在补上了,就差领证这最后一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