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?”她再次向他确认。
许苏白闷声笑着:“云六三,你能不能自信点?你可是势在必得的驻外记者。”
云栖久有点羞赧:“我只是一时口嗨……”
许苏白可不管她是不是口嗨,只说:
“云六三,你呢,要自信点,积极点,别把别人捧得太高,也别把自己看得太轻。你很重要,也很厉害……毕竟,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本事,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的。”
云栖久默默喝着他熬制的心灵鸡汤。
原本还挺感动的,但他后面那句话一出来,她莫名觉得这碗鸡汤的味儿,好像不是那么纯正。
许苏白在她的肩窝蹭了蹭,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。
接着说:“对我们的未来,也有点信心。如果一味抱着我们能走到哪儿是哪儿的想法,去经营这段感情,很有可能,我们会重蹈覆辙。”
云栖久不喜欢“重蹈覆辙”这四个字,搭在腿上的双手,不自觉绞在一起。
许苏白注意到了,右手伸过去,解开她交握在一起的双手,长指穿过她左手的指缝,与她十指相扣。
“过去了这么多年,经历了这么多事,到最后,我们不都还是没走散么?”
他的拇指,摩挲着她的手背。
她的手,软软暖暖的,手背的肌肤薄薄一层,很白,能看到皮肤下的经络。
“云六三,连老天爷都要我们在一起。如果你有那胆子逆天而为,怎么就没胆子,坚定地陪我到最后?”
他似叹非叹地说完这一番话,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。
云栖久感受着他手指的坚硬与劲力,心脏愈发酸胀。
这一天起起落落,她总是在哭与笑的边缘,来回试探。
此时此刻,她是真的绷不住,哭了。
不是嚎啕大哭,而是泪如珠落,一颗接一颗的。
察觉到她身体发热,肩胸轻颤,许苏白抬起头看她。
她低头垂泪,抽抽搭搭地哭着,很有梨花带雨的美感。
他没顾着欣赏,抬手帮她擦泪,“怎么你就这么爱哭呢?”
泪珠濡湿了他的指尖,在灯下闪着水光。
云栖久泪眼朦胧地看他,面颊泛红,吸了吸鼻子,委屈巴巴道:“可能是我泪腺比较发达?”
顿了一下,她又说:“其实,我也没那么爱哭的……就是,不知道为什么,有时候听你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