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的肌肤,指尖蜷起,抚摸他手背浮起的青筋。
她的指尖,顺着他的手背向上滑,一一抚过他的手臂,肩膀……
她忽地转身,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,踮脚,仰头,送上一张玫瑰色的香唇。
她的吻惯来温柔缠绵。
如今,却裹挟着几分难耐急躁,嫩舌舔舐他的唇,迫不及待地潜入他口中,挑起他的舌,缠着,逗着,舌尖与舌尖相触,肌肤与肌肤相贴,与他交换千回百转的情思。
许苏白箍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,倏地反客为主,翻身将她摁在墙上,动作渐渐失了分寸。
瘦削的后背抵着坚硬的墙面,有点冷,还有点难受。云栖久喘着气,虚眯着眼睛,视线落在天花板某一处,双手挂在他脖颈上。
时隔多日不见的思念,今夜跌宕起伏的心绪,那些暴烈浓郁的欲与情……全都在此时此刻尽情宣泄。
折腾到凌晨两点,这座城市已然陷入睡眠,除了稀稀落落的路灯,没几家灯火还亮着。
两人终于洗完澡,从洗手间出来。
许苏白抱她到床上,揭开裹在她头上的干发帽,用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。
他们面对面坐着。
云栖久早晨铺得平整的床被,此时布满了褶皱。
她的身体还泛着红,部分肌肤残留淡淡淤痕,累得连眼睛都难以睁开,小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,一点一点的,最后,额头抵着他的肩,竟然就这么睡着了。
许苏白哑然失笑,耸了耸肩,“喂,云六三,不该是你来伺候我这个酒鬼就寝么?”
云栖久被他颠醒了,又没完全清醒。
她迷离惝恍,恍惚意识到,许苏白可能没她想象中醉得那么厉害。
枉她还怀揣着跟人相亲的那点心虚,使劲浑身解数讨好他,抚慰他,一心想要消磨掉他那些负面情绪。
她费了不少功夫,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,合着,是在送羊入虎口。
她一偏头,惺忪睡眼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文身。
她凑前咬一口,没用什么力气,迷迷糊糊道:“许苏白,你下次轻一点好不好?我觉得……我快被你弄死了……”
“你这不是还没死么?”许苏白一手撩着她的发,一手拿着吹风机。
云栖久双手向前伸,抱住他的腰,脸埋进他肩窝里,嗅着他身上与她如出一辙的沐浴露香味,嗓音甜腻黏糊:“都说快死了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