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断片就断片呗,我喝酒就没断片过。”她说话已经有点含混了,却总觉得大脑还处在清醒状态,还能思考。
“真不怕我趁你断片,对你乱来啊?”他开玩笑道。
云栖久瞅着他,笑了声:“不会的,在这方面,我还是懂你的。你要想对我做什么,不管我醉没醉,你早就动手了。”
“真难得,在你心里,我还有不流氓的时候。”许苏白一口闷掉自己的那杯红酒,拿起酒瓶,把剩下的酒液全部倒入杯中,满满一大杯。
空酒瓶被他一搁,桌面轻震,带着杯中的酒液也在晃。
云栖久手脚发软,往后一倒,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,转头看他,“那我还是收回刚刚的话吧,许苏白,你就是个大流氓。”
许苏白被她逗乐了:“我对你做什么了?怎么又说我流氓?”
“你吻我了。”她说。
原本是不打算提起的,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,她还是提起了这件事。
许苏白身上的酒气也漫了出来,一身松懒,“那是你先动嘴的。说说呗,你为什么要亲我?”
“没想亲你,”云栖久半眯着眼,有点犯困了,“就是想凑近看你的文身而已。”
“看到什么了?”他明知故问。
“阿拉伯数字的6和3,你什么时候文的?我怎么不知道呢……”
许苏白端起酒杯喝酒,半晌没说话。
云栖久拉他手臂,跟他撒娇:“说嘛~”
要不是他及时把酒杯换了只手端着,怕是早洒出来了。
“你说你爱我爱得要死的时候,”他反手抓住她的手,隔着一张茶几,紧紧地握住,“我决定去改这个文身,把你刻进血肉里,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。”
闻言,云栖久那沉重得快要撑不开的眼皮,挣扎着,睁开了一条缝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爱得要死?”
许苏白语气笃定:“你说过。”
“不可能!我怎么会对你说这么肉麻的话呢?”
“你、说、过。”许苏白重复一遍。
“不可能,你别想诓我,这话太肉麻了,我才不会说呢……而且,你这是我们分手之后才改的文身吧?”云栖久喃喃自语,终于撑不住,睡过去了。
许苏白左手拉着她的手,右手端着酒杯,仰着头,看星月交辉,忽地扯唇轻笑:“云六三,你这是什么金鱼记忆?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