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,“不行,我还是放心不下。”
“我觉得你太心急了。”许苏白在她身后说,“你要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,大可以直接问她。你现在这样回去,且不说能不能买到票,你回去之后住在哪儿?你不是很讨厌你继父他们那一家人吗?”
云栖久止住步伐,显然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,低头编辑短信,发给周晴。
“许苏白,”她说,“我不能原谅我大姨的所作所为,但我还是希望能跟我妈和解。自从我爸妈离婚后,我跟我爸再也没联系过了。只有我妈会问我,在学校吃不吃得饱,同学会不会欺负我……虽然我不爱被她管着,但她一个劳碌了一辈子,健康状况堪忧的中年妇女,嫁到一个新的家庭,也没别的子女……”
她做了个深呼吸,声音带着点更咽:“其实,有时候,我还挺心疼她的。”
短信发出去,云栖久没继续执着回亭阳镇的事。
她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,等待周晴的短信。
许苏白手肘搭在二楼的围栏上,垂眼看她,手机在手中转了个圈,一通电话打进来,嗡嗡震动。
他挂断,编辑一条短信发出去,随后走进房里,回拨电话。
终于等到周晴发回的短信,云栖久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平稳落地。
许苏白换了身衣服下楼,语气平平地对她说:“我爸让我过去一趟,我今晚不在这里睡,你要是害怕的话,可以让李阿姨留在这里过夜……或者,你去余灯家也行。”
云栖久颔首,表示知道了。
他给了她个goodbyekiss,搭乘电梯去车库。
翌日,云栖久久违地接到了周晴打来的电话。
她似乎真变了性子,话变少了,声线柔和,语速不急不躁,也没再提周雪的事。
云栖久感受着亲情的温存,忽然又想起了许苏白。
在这光怪陆离的房子里,有一条长长画廊,挂满了苏婳创作的油画。
提起他妈妈的事,许苏白的话会多一点。
他说,他的外祖母是罗姆人,浪漫野性,擅长歌舞和占卜,在生完孩子后,就追求自由,四处流浪去了。
他妈妈苏婳是个天生的画家,从小就展现出了不俗的绘画天赋,斩获不少奖项。
苏婳的作品充满浪漫主义风格,色彩丰富明艳,夸张奔放,不受约束。
云栖久一幅幅画看下来,发现她的画越来越压抑,色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