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栖久猝不及防被他捉了个正着,心一慌,下意识要把手抽回来。
许苏白不让。
她挣扎得越厉害,他抓得越紧,骨节坚硬,手指有力。
云栖久蹙起眉头,急了:“你干嘛?”
许苏白右手支在桌上,撑着下巴,侧着头欣赏她面红耳赤的模样,左手恶意地揉捻她的手,“吃你豆腐呀~”
“……”她当然知道!
云栖久回头看了眼。
下课后,来听课的成员们,几乎都走了。
活动室渐渐变空,只剩稀稀落落的两三个人,围着许苏白的笔电,拷贝东西。
她突然猛力一挣,手背都擦红了,还是没挣脱,于是双手并用,左手攫住他的手腕,一通拉扯,“被人看见怎么办?”
许苏白的手指强行挤入她的指缝中,慢慢与她十指相扣,促狭道:“你这意思是,要是没人看见,我就可以随便吃你豆腐?”
“不是!”云栖久一激动,声调拔高。
那三个人抬起头,往他们这边看来。
许苏白一个冷眼扫过去,催促:“都这么久了,还没弄好吗?赶紧的,我赶着锁门回去。”
他们不敢触许苏白的霉头,麻利弄完,滚蛋。
还体贴地带上了门。
活动室彻底安静下来。
只剩下他们俩。
“孤男寡女”这四个字,光是随口一提,都能叫人浮想联翩。
云栖久低垂着头,感受着许苏白掌心的温暖宽厚,脸烧得厉害,心里七上八下的,“许苏白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许苏白没急着答话,只是静静地瞧着她,像是在进一步确定什么,沉思片刻,嘴角一挑,笑了:“这么明显,都看不出来吗?”
云栖久抿了抿唇。
她当然看出来了。
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她偶尔会怀疑,许苏白对她有意思。
但他不说,她一直无法确定,害怕自己是自作多情,也怕他只是逗着她玩儿。
她只能按捺着所有情思,静观其变。
其实,她觉得,他们之间,最好的结果,是保持朋友关系不变。
可现在好像,不太行了?
许苏白捏紧了她的手,缓缓凑近她。
仿若游刃有余的猎人,不疾不徐地接近垂死挣扎的猎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