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正机械得像个机器人。
走了一两米,她一个立定,向后转,又折返回来,停在他面前,长睫扑闪,软声问他:“直不直?”
“直~”许苏白哄她,“比小苏白都直。”
云栖久吐槽:“你怎么老装嫩?我都不会叫自己小栖久的。”
许苏白但笑不语。
云栖久倚在窗户边,向外远眺,人懒得像只昏昏欲睡的猫,脑子却很活跃。
她初三就读的荷宿二中,离她大姨家很近,步行也就几分钟。
那一年,她是走读生,住在周雪家里,没少受她管教——
从仪容仪表、言行举止,到她的学习、爱好、交际圈……
以前,云栖久爸妈工作忙,鲜少会管她。
是以,她不习惯也不喜欢,突然被人这么严格苛刻地管束着。
她哭过闹过,叛逆期就是这么被人激发出来的——尽管每次都是以她屈服妥协收尾。
直到现在,云栖久都觉得自己还没过叛逆期。
她压抑且痛苦,却无可奈何。
“许苏白,”云栖久擦掉眼泪,手径自伸向他的裤兜,“我想吃糖。”
许苏白左手捻着烟,右手还握着把打火机,见状,眸色一暗,提醒她:“别动不动就把手伸进男人裤兜里。”
“但里面都是我的糖,你给我的。”云栖久掏出一颗牛奶糖,撕开小包装,把糖放进嘴里。
“我兜里,可不只有糖。”
“那还有什么?”
许苏白低头点烟。
一簇火苗亮起,又熄灭。
他直视她湿漉漉的眼,薄唇启开,笼着一团缥缈的烟:“欲望。”
云栖久嚼着糖,思索一番,无果,便问他:“你要吃糖吗?”
许苏白:“不吃,太甜了,还粘牙。”
“哦。”那她就自己吃。
只是,不知怎的,糖越甜,心里就越苦。
她一时没控制住,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,也不知在问谁:“是我还不够乖吗?”
许苏白措手不及,也没带纸巾出来,抬手帮她擦眼泪,“你可比我乖多了。”
云栖久越哭越凶,“我不能跟你比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只能跟好的比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