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启唇又重复道。“任何人,我也不例外。”
尾音轻缓,消散在空中。
窗外的月辉清冽,景容侧眸望向那轮孤月,幽深的眸子中映入了一抹寒凉。
怀中的小姑娘已然熟睡了,均匀的呼吸传来,刚才他说的那番话,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。景容无所谓的一笑,轻柔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顶,寒凉的气息消散了不少,眸子深处带了一抹缠绵的温柔。
他还记得他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,她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满脸泪痕。
她是那么的脆弱无助,眼角的泪珠在枕头上晕开,扎着针管的手腕纤细柔软,仿佛一捏就断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她像极了乔乔。
她就像一盆娇柔的花,需要栽种者认真呵护才不会死亡。
真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栽种,景容当时只是空闪过这种想法,直到后来他真的伸手抱住了她,才现自己再也不想放开了。
既然不想放开,那就不放开罢。
“小慈。”
就仿佛是一朵纯黑色的雪莲盛开,景容嘴角的笑容变得凉薄妖娆,他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,呢喃道。“如果你不再逃避我,我可以将最好的美梦都给你”。
“而如果你想逃”他的声音一顿,眉目越柔和。
景容用指腹缓慢的摩擦着她脸上的轮廓,一字一句道。“我不介意送你入炼狱。”
“别怕,我会陪着你。”董慈迷迷糊糊间被冻醒的。
她抽了抽鼻子往热源处拱了拱,纳闷为什么这大夏天的还会那么冷。
此时应该还早,房间内漆黑一片,董慈被冻得浑身凉,闭着眼睛摸了半天薄被也没摸着,倒是在身旁摸到一个奇怪的生物。
董慈的睡意没了一半,她睁开眼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,房间内漆黑看不清东西,于是她试探的将手放到那东西身上摸索着,温热的触感,这似乎是个人。
景容?
董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,这几日她一直睡在客房,想不通怎么今天一觉醒来就和这人睡在一起了?
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摸着,不怎么清醒的董慈并没察觉这样有什么不对,直到她的双手被人抓住,房间的壁灯蓦然明亮。
“闹什么?”景容睡眼朦胧的将董慈搂入怀中,因为刚被吵醒嗓音低哑磁性。
“回你房间睡去!”董慈不满的推拒着他,此时景容衣衫凌乱,只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