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须麻烦!”慕容风见了这莲汐娇艳欲滴的模样,显摆的臭毛病又犯了,只见他手指向皇甫潇身上一指,那件支离破碎,巾巾条条的衣服顿时完好如初。
莲汐轻启朱唇问道:“公子今日是想听曲还是喝酒?”,说罢,用那双柔媚的桃花眼瞟了眼慕容风,那眼中含情,欲语还休,看得慕容风有些痴了,令狐青轻轻咳嗽一声,慕容风回过神来,正色道:“那就听姑娘弹唱一曲”。
莲汐素手轻调,琵琶铮铮而鸣,声音婉转悠扬,只听她弹唱道:
奴本朗州官家女,
恰遇天公不下雨。
大旱三年余,
卖儿复卖女。
父母俱作亡,
姊妹苦流浪。
及至月栀国,
生病复饥饿,
叫天天不应,
叫地地不灵,
万般无奈下,
卖入青楼家。
学诗文,调素琴。
人前笑,人后哭。
老鸨恶,龟公狠。
打与骂,皆寻常。
才十四,便梳拢。
钏金寒,钗玉冷。
恩客无恩,
娇客无力,
寒衿冷被,
半面残妆,
唯泪轻弹。
……
只见那莲汐唱着唱着便哽咽失声而不能言,两行清泪流淌至腮下,令狐青和慕容风皆默不作语,那皇甫潇却嚎啕大哭道:“离笙姐姐,都怪我无能,不能救你于水火之中,都怪我啊……。”
一边哭得声泪俱下,一边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。
这又是闹的哪一出?令狐青和慕容风面面相觑,这个皇太子实在有些不同寻常,准确说来是万里挑一,也就是神经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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