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早于十七年前便云游四海去了,不过有多位村民可以作证,儿臣所言句句属实。”
“易昕,你如何说?”
易昕暗自计较,这是不是可以算作她一步登天最简单易行的方式?长公主根本就没有给她留说不的余地,她回绝,便只剩死路一条。易昕猛地跪下:“易昕的胎记打出生便在,但臣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,至于是不是龙嗣,臣不敢妄言!”
“儿臣可以性命担保,易昕绝对是太子的子嗣,还请父皇还南易昕皇长孙的身份!”长公主跪地请旨。
“请皇上还南易昕皇长孙的身份!”刷拉一下,满朝文武跪下了大半,易昕皱眉,这哪里是请旨,这分明就是在逼宫!易昕心疼地望向大殿之上,今日的事是发生在她的身上,皇爷爷早已有备,自然不会十分震怒,若是换做别人,不知他心里会作何感想!
皇帝几乎是被逼着认同了长公主的说辞的,易昕抿着嘴唇,看着皇帝在恢复她皇长孙身份的诏书上按下龙印,好好的祖孙相认,没有相拥而泣的温馨场景,只剩下满朝文武的虚假逢迎。
司徒默默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闹剧,他的易昕,居然转身便成了皇长孙,在南家这样一个子嗣单薄的宗族,皇长孙,便意味着必然是将来的皇帝,不需要质疑也不需要讨论,除了他,再无他人有继承大统的资格。可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,他第一次遇见易昕时,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!
他该帮助易昕撺掇皇位吗?他说过他是个骗子,可是骗取江山,代价太大了!司徒有些犹豫,他该怎么办?他没办法放任易昕自生自灭,却又实在做不出那大逆不道之事,他一时间纠结地有些痛苦,易昕啊易昕,你到底想干什么?司徒的牙咬得咯咯作响,脸冷得如同一块千年寒冰,死死地盯着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易昕,如果他是这般忤逆之人,他该怎么办?
空了二十年的东宫,再次有了主人。易昕被确认了皇长孙的位置,相应的,便也确认了王储的位置,毋庸置疑地入主东宫,成了西樾国的希望。
“易少”红裀拉着易昕的手不放,入主东宫便不比在云雨宫里了,东宫里只能有宫女太监,如红裀这般的健全小厮是不能出入宫廷的。
“红裀,你我主仆一场,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的,我只能还你自由,你若愿意便留在无忧楼里,我有时间便会去看你,若不愿,你可以自己选择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“易少!红裀在无忧楼里等着您!”
“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