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。
他毕竟也不是陆老太君亲自养大的,往日隔着辈分在也没有很亲近,只道这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家,虽然会伤心但也不会过甚心痛。
而燕照不一样,陆婉最思念母家,最爱给她们兄妹两人讲云乡府的故事以及外祖母和舅舅们,她对陆府的感情可谓是很深厚。再有从前来陆府时,也与外祖母度过了一段很是愉悦的时光,陆婉燕朝燕回死掉后,燕熙与陆府的所有人成为了她唯一的亲人,这份情感刻进血肉,经历过生死,自然比陆采要刻骨铭心一些。
“将军,这信是谁送过来的?”陆采好奇是什么信这么有魔力,他探过头,不禁问道。
燕照想了想,回了一个词:“战友。”
“战友?”陆采却是不信了,“哪个战友能叫你大将军笑一笑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老相好送来的。”
老相好?
这种词用来形容薛仰止吗?似乎也没错。
他们明明是战友,薛仰止虽然是她的上级,却不常用上级的身份命令她,一是因为她隶属于顾云贺的阵营,二是两人亦师亦友,许多燕照不会的东西就会主动去讨教,自然也知薛仰止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,冷言寡性,至少杨花镇的那个夜晚,他一人为她而来,叫她受宠若惊。
两人相距的远时,一只以信传意,燕照以为,他们都是对方特别的人。
燕照拿着手中的那封信,只感觉滚烫。他信中的安慰像是第一次写,有些生硬,却字字句句温暖着她破碎的心。
燕照在想,那一日他究竟有没有认出她是个女子呢?
她用双手抻开信封,封底躺着一枝带着翠绿小根的白花。
白花似乎有些蔫了,微微泛了黄色,但那雪白的花朵一如送灵那一日风中飘舞的绸结,摇曳着。
这封名为安慰的信,究竟是出于一个普通的战友情,还是……
燕照不敢往下去想,而今她所有的精力,都应当放在寻找耶律能的身上。
云乡府自从知晓这位大名鼎鼎的魔头来了境内,皆是人心惶惶。
陆老太君之死有异很快就传扬了出去,陆府是大族,不少人耳朵支起来打听着,自然就传出了耶律能这个风声。
知府大人见遮掩不住,这才通告了整个云乡府,叫云乡府人都打起精神,不要落单,避免被耶律能下手,一时间人人自危。
而这几日耶律能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,自那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