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您大可叫她出来对峙,若是我们无端的攀附,自有世人慧眼辨明,您只需行个方便,小善人。”
“什么方便啊?”
有人跨出了府门。
陆惜惜回头一瞧,打先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,陆惜惜神色惊悚,这位不是那个寡言少语,足不出户的朝阳郡主吗?是什么风把她吹来了?
紧随其后的是低眉敛目的刘广兰。
朝阳郡主微微一笑,看向陆惜惜:“五姑娘?方才我在表妹的院子里喝茶,听得外边吵嚷,便出来了。”
五姑娘称陆惜惜,表妹称刘广兰,亲疏一听便知。
陆惜惜呐呐的张着嘴,她怎么觉着面前这位郡主表姐不太一样了?平白多了几分威慑之气,仿佛这样才是真正的一位郡主。
朝阳郡主眯着眼,淡淡的打量着面前的胡氏。
不等她开口,刘品芳一看见刘广兰的身影,便嗷嗷直叫的扑了过来。
刘广兰这几日被陆府的人捧了起来,吴氏近来对刘广兰很好,下边的人也自会看人下菜碟,于是刘广兰身上的衣着俱是十成新,瞧在刘品芳的眼里自然不是滋味。
好啊,她在外边受苦受难,刘广兰却在陆府锦衣玉食,这样的人竟还要入宫选秀,天理何在!
刘品芳气的双目通红,连之前刘氏嘱咐她的不要冲动行事都抛之脑后,她的心底就只有一个念头,绝对绝对不能让刘广兰这个贱人风生水起!
电光火石之间,朝阳郡主伸出一脚,刘品芳就摔了个狗吃屎,正巧额头撞在了刘广兰的绣花鞋上。
陆惜惜瞪大了眼睛,看向朝阳郡主。
今儿个是什么日子?朝阳郡主同刘广兰一起来就罢了,没想到言语行为之间,都处处偏帮于她,她以为这位朝阳郡主该是最好打发糊弄的才是。
众人都冷不丁的看着面前的一幕,就见朝阳郡主神色威严:“大胆!”
她身后的丫鬟立马上前:“大胆贼子,竟然妄图恐吓郡主,你若是伤到郡主的一根寒毛,唯你是问!还不爬起来行礼!”
刘品芳的头晕极了,乍然被这雷霆一喝,脑袋糊的跟个糨糊一样。
胡氏赶忙上前,扶起了刘品芳,手帕轻轻一提,便哭道:“陆府欺负人!”
她生得本就美貌,而今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,令人怜惜。
朝阳郡主冷冷的看着她,显然对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十分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