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燕照。”顾云贺头也不抬,“在平州特闻燕照身处危境,她做我亲兵三年,不算很长的时间,但我们早已视彼此于兄弟。兄弟有难,不敢不赴。”
“哦?”皇帝面带嘲讽,“你这是说朕容不下你兄弟情谊了。”
“陛下知道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也不能全听信你一面之词。”皇帝摆了摆手,“什么时候调查清楚了再说。”
底下有人上来,拖走了顾云贺。
顾云贺声音清冷:“我自己走。”
少年将军从地上起身,脚镣环响。
他微一欠身出了大殿,眼眸中唯含失望。
想他为皇帝兢兢业业守了那么多年国门,而今他为情谊远赴,皇帝却不信他。
不信,不信……真叫人可笑。
皇帝不信任将军,便不会把后背全权交给将军,明明,将军将性命都愿意交予他。
他一步步向黑暗的地牢走去。
……
燕照回了府邸,自然也知道顾云贺被皇帝打入地牢的事情,听说五军营在将他押入地牢的途中,环以囚车,在大街上行驶,叫全京城老百姓瞧他这副狼狈的模样。
燕照又惊又气。
顾云贺来杨花镇,是为了她。
她直接丢下手上的东西,往闯王府去。
正巧赶上了出门的谢元元。
闯王妃牵着他的手从府中走出来。
“姐……哥哥!”谢元元双眸一亮,挣脱了闯王妃的手,跑过去抱住了燕照的腿。
“哎哟我的小祖宗!”谢元元的长随怪叫,堂堂世子爷抱着一个粗人的腿,成何体统。
燕照的脸本是冷若冰霜,低头看着底下的小团子面色缓和了些许。
“来日再来寻你玩。”她顿了顿,“你父王在吗?”
闯王妃走上前来,抓过了谢元元的手,她自然是识得燕照的,对燕照也存有一份感激。
“王爷在书房,王管家,送将军过去。”
“是。”
燕照跟着王管家到了闯王的书房。
王管家敲了敲门,里头响起一声进来。
燕照推门进去,她一眼就看见了案前身着蟒服,看着折子的闯王。
“王爷。”燕照声若寒冰,“您不是答应我不将顾云贺的事情告诉陛下的吗?”
闯王闻言抬头,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