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时有一众官兵大张旗鼓的进村。
阵前村疫病有蔓延之势,这几日,甚至连守在村口的官兵都有所感染,好在今儿个医圣南海白老赶到,给不少人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燕照同薛仰止乔装一番并肩向村口行去。
官府也不再坐以待毙,毕竟堂堂宿国公就在村里,若出了什么事,他们难辞其咎。
薛仰止拿手边柴枝给她编了个柴帽,叫燕照意外。
一路上,到处是升起的滚烟,很多病人亡故,村里人自发烧去遗体,不时有亲人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薛仰止岿然不动,燕照却眸里含酸。
“走吧。”薛仰止遮住燕照的眼睛,他面无表情。
燕照亦步亦趋的跟上,不免还要回头望望。
不消一会,他们便走到村台前。
一众官兵里,鹤立鸡群般的站着一个男人。
他身披金甲,脸色坚毅,仅仅是立在那,就给人一种无名的安全感。
那是燕照仅仅在除夕宴上见过一面的长平侯——孟尝。
他眼珠微转,在一个又一个村民的身上掠过。
身侧,立着一个白发老翁。
燕照定睛一瞧,觉得有些熟悉。
复又联想到薛仰止说的,南海仙翁白老不日便会抵达杨花镇,心中不免有了计较。
那白老瞧着不修边幅,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,唯有那一撮胡子梳理的整整齐齐。此刻,他正挺直了脊背,给人营造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。
燕照越看越眼熟,直至最后瞠目结舌。
这,这老头不就是——
大荥城里给她治腿伤的老头吗?!
那个时候只以为他是一介游医,没想到竟有这么大的来头。
几日潮湿,叫燕照的腿疾隐隐作痛。
敢情她得了仙翁的医治?
燕照啧嘴。
这头燕照还在震惊之中,那厢薛仰止已经抬起了下巴,眼神微与孟尝致意。
孟尝这也识出了你们二人,大步一跨便向你们走来。
身侧的村民被众官兵隔开,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以内。
有人咳出了血,引得现场又是一番混乱。
孟尝向薛仰止道:“国公爷。”随后将目光落在了燕照身上。
“抚远中郎将。”
燕照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