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正坐在上头闭目养神,贺念思跪坐在案前侍弄香炉。
见到燕照迈过了槛,贺念思很是欣喜的叫了一声:“明月姐姐。”
燕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,眸光触及贺念思时便是冷光一闪,吓得贺念思手中便是一晃,香灰倒在了案上。
太后被这动静吵醒,她本阖上的双目睁开,看向贺念思的目光没有往日的喜爱。
贺念思自然意识到了,她心下恨恨,一定是燕熙瞧她伸深受太后的喜爱,嫉妒罢了,面上却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:“方才明月姐姐进来的神情吓到我了。”
太后狐疑,转瞬去瞧燕熙。
此刻的燕熙早已变换了一副神态,如往常一般温良,闻言便是一愣。
太后看向贺念思的眼神带着探究。
贺念思自知自己是被摆了一道,她定下心神,强笑道:“是念思的手不稳,致香炉翻了。”
太后未置一言,只是眸光深深。
复而她又望向燕熙,面上和蔼可亲:“皇帝的赏赐哀家已收入库中,将来你嫁人的时候同嫁妆一并带过去。”
提到嫁人,燕熙的眼眸就是一深,她半敛下眸,作羞赧状:“娘娘就爱拿明月打趣,这些事还早呢。”
“不早了,你马上便要及笄,是个大姑娘了。”太后微微一笑,“司衣局送来了几套衣服,哀家叫云袖送到你屋里了,你穿穿看,喜欢及笄礼那日便穿上。”
燕熙眉眼温顺:“明月知道了。”
贺念思听到两人的言谈,一面有些好奇太后将来会怎么为其择婿,一面又为燕熙即将到来的及笄礼暗自生着闷气。
她的及笄礼早在两年前就过了,贺家小门小户,来庆贺的都是低官子弟,瞧太后待燕熙的模样,这场宴席怕是定要大肆操办了。
她的心中有些酸溜溜的,分明是她同太后沾了亲缘,怎得她没有在太后膝下长大,叫一个外人占了便宜。
燕熙在听到及笄礼时却在想,她的姐姐到那时能不能赶上?
前世,她的及笄礼摆在太后殿中庭,风光无限。
那个时候姐姐也在,只是孤零零的坐在席上出神。
红绸铺了满地,欢天喜地的道贺声。
那个时候的她想,京中没有姑娘的及笄礼能比的过她了吧。
较于燕府给姐姐操办的那场及笄礼,算是一个天,一个地了。
可这盛大的背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