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但眉宇间的疲惫与忧愁却怎么也褪不去。
燕熙没有多做打量,只是垂眸恭声道:“陛下,明月前来是为杨花镇瘟疫一事。”
皇帝方与几位众臣,连同元鄢段逾谈了两个时辰,早已疲惫不堪。先头还有人传来杨花镇的事宜令他焦头烂额。本以为燕熙的到来不是为了急事,但多半与慈宁宫有关,便想着早早打发。
“哦?”皇帝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,“你有什么高见?”
大约不过两步的功夫,皇帝便猝然抬眸,他的背脊离了龙座,靠着案牍: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燕熙又高声重复了一遍。
这次皇帝听得清清楚楚,他没有说话,整个大殿陷入了寂静。
半晌,他才开口:“朕先前以为明月是独善其身的人。”
往常燕熙见他,都是谈些关于太后的事情,从来没有议论过朝政。
更何况,后宫不得干政。
燕熙自然知道此番前来十分冒险,很有可能叫皇帝对她有所防备,让其之前筹谋的事情功亏一篑。
可既然姐姐在杨花镇,她便不能独善其身。
燕熙掀裙拜下,言辞恳切:“陛下,明月自知行为不妥,但杨花镇一事事发突然,燕熙也想尽绵薄之力。”
皇帝探身向前:“为谁?”
“抚远中郎将。”燕熙头未抬,一头青丝散落,“先前在平州营幸得中郎将相救,才令明月没有陷入囹圄,而今他蒙难,明月自是要相救。以恩报恩,正是陛下您教明月的。”
她被耶律能挟持一事,他人不知,皇帝却是知的,因此还赏了燕照不少东西。
这么一说,皇帝有了印象,更何况他看着燕熙长大,自然有几分情谊在。
他沉了沉声,叫起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