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朝阳郡主幼时还曾上过战场,先帝曾评女子第一人。没想到数年过去,却湮没在人们的皇皇口中。
席中有些人对燕照的态度已悄然发生了改变。
可杨花却越看越嫉妒。她的嫡姐不就是因为一个破郡主进宫嫁给了三皇子,朝阳郡主无盐无德,只是投生了一个好人家罢了,凭什么册封郡主。
她自认为像燕照这样只会舞刀耍枪的粗鄙女子上不得台面。
她轻轻哼唧出声,在一片寂静的亭中格外清晰。
燕照望了过去,她嘴角勾了勾,面上的伤疤随着脸上的动作在不断扯动,看起来可怖极了,若是正常的闺阁女子,这般毁了容,一定是青灯古佛了此余生,也不会像这般抛头露面。
众人都看向杨花。
杨花虽然娇纵,却也不是全无脑子,她勉强一笑,问:“朝阳郡主这一生的本事是从已故天策大将军那里学的吗?”
燕照淡淡颔首,舞剑还真是父亲教得,他对她爱若珍宝,不忍让她受苦,幼时喜欢教她一些花架子对付,这才导致七岁时她见到薛仰止时轻易被贼人掳了去。
薛仰止的眉尖动了动。
贺续又逼近,锲而不舍:“不若本王给你找些舞剑师傅?”
燕照提剑往后退了一步,眉头皱起。
她男装身为抚远中郎将时贺续也是这般暧昧,如今作为毁了容的朝阳郡主他也这般轻浮。还是说这位小平亲王的口味过于独特?
贺续看见她的动作,笑得更恶劣:“本王还能请医师给你祛了脸上这疤,不若你跟了本王?”
众人风中凌乱,连燕照也觉得不可思议。
她摸了摸脸颊,是这个疤画的不够醒目吗?
其实渠门一役她确实伤了脸,那个时候她站在战火中,一块飞来的石头割伤了她的脸,疤痕虽长却也不深,恰巧愈合过程里燕府人见到,后来父兄母亲离世,她为了明哲保身,主动将愈合完好的地方重新画上了伤疤。
可纵使她生在边疆也明白,皇家选妃不容貌丑与身有疤痕之人,贺续此言说是调戏不如说是将她摆在了妾等的地位,燕照纵使再不济,也是堂堂皇家的郡主,贺续此言就是羞辱。
可杨花明显不这么想,贺续使她在众人面前出了丑,合该对她负责才是,而今对着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燕照献殷勤,简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。
她快要哭了,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郡主压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