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贺双颊顿红,不自在的撇开眼。
林集瞪大眼睛:“我怎么都不知道。”
燕照差点跌了一跤。
她只在京城办过一次生辰宴,是七岁那时,原因是第一次,她那素来节俭的父亲给她办了一个最热闹最喜庆的生辰宴,请来了京城里的许多人家。
“朝阳郡主十七了吧?”顾云贺突然问道。
“快十八了。”林集的眼睛睁的更大,“你想干什么?”
顾云贺摇头:“我只是在想她的及笄礼过了没。”
薛仰止闻言道:“燕府的人说朝阳郡主不喜出门,就请了几个近的人,简简单单的小办了一场。”
燕照冷笑,其实那日生辰,只是在她院子里支了张桌子,让她一个人吃了一顿好饭罢了。
“她那生辰宴办的风光,可这及笄礼却是上不了台面,若是天策大将军在,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。”顾云贺叹。
燕照突然不敢直视顾云贺,她岔开了话题:“你白日说要同我讲什么。”
顾云贺闻言正色:“皇上说是看重你,其实也是给了你一个难题。他把京城的腹地让给你守确实是相信你,可偏偏就是明知你阅历不深,还要把这个活计丢给你。”
“京城十块砖头砸下去八个都是当官的,这遍地的权贵,想进出城门,你一个小小的守门将,拦的住吗?”林集缓缓道,目色认真。
燕照垂下头,他们说的她何尝不知。
“浴沐节后你就要上任。”薛仰止已经坐下,他只手往茶盏边一动,便有有眼色的丫鬟往前一递。
“浴沐节我也该启程了。”顾云贺道,“皇上把你的猛将调走了,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。”
薛仰止垂下眸子:“先头把你的顾家军编入先锋营时,不也毫不在意吗?”
顾云贺耸了耸眉,不置可否。
“浴沐节都有什么安排吗?”燕照看了看两人。
“大约去郊外骑马踏花吧。”顾云贺笑,“总归去不了军营。”
燕照看向薛仰止。
这才见他懒懒道:“府里赏花。”
燕照撇了撇嘴。
“你去哪?”
“慈恩寺。”
薛仰止眉眼一动:“也去求签?”
燕照眼睛一撇:“这常年在外打仗,不得求求神佛保佑?”
“你还信这个?”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