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恶煞的人,竟有长的这么好看的女儿。”
燕熙心中一凛,果然是胡族的人。
她不动声色,乖乖的听着那人说话。
“你可以叫我耶律。”耶律能歪嘴,“过些时日会有人来救你的,我不会对你坐什么。”
闻言,燕熙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。
他没必要骗她。
后来,燕熙便躺在乱草之上,进食时耶律能会去掉她口中的破布让她好生吃饭,吃完便再塞回去。
如他自己所说,虽然环境刻苦了些,但到底没用动她。
第二日,耶律能说自己有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,他走前恐吓了先头的那个男人一番。于是在他走的日子里,那个男人也不敢对她有所作为。
眼睛一睁一闭便又是一天。
燕熙嗅着鼻尖充斥的血腥味,她侧眼看了一下身下褐红色的污渍。
她明白那是什么。
但她顾不得脏。
又是一日,她的口鼻闻惯了这个味道,有些麻木。
耶律能口中有人回来救她,不知谁会先来。
燕熙的脑中掠过燕照的影子,她想起平州营中那个少年,复又想起自己的那位姐姐。
时隔多年,姐姐的面容已逐渐模糊。
她翻了个身,迷蒙的睁着双眼。
她耳朵贴着地。
她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燕熙听到了,守着燕熙的那个人也听到了,他戒备起身,便见一人手持红缨枪,策马而来。
燕照第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的燕熙,华服已经褶皱污乱。
她一个抬手,红缨枪便刺穿了那个人的喉咙,那人临死前,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脖子,抓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痕,旋即应声倒地,没了生息。
躺在地上的燕熙眼中倒映着一个少年,少年双目通红,着急勒马而下,她一个健步滑到乱草之上稳稳站着,便手提红缨枪,朝她而来。
微风阵阵,燕熙的眼前仿佛只剩下这个少年。
少年上前将她馋起,多日瘫躺令她手脚抽筋,她一个不稳便要摔去,少年那双不大的手掌有力的扶住了她。
燕熙此时头发蓬乱,她突然觉得鼻尖一酸,埋头在燕照的胸膛:“你怎么才来。”
燕照的手停留在空中,她感受到怀中人真实的温度,突然卸下心房。
傻妹妹,我该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