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她已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同燕熙逞能,偏要跟来这个偏远苦寒之地。
她抬眼看了看燕熙,正瞧她从容的在净手,清河扶了扶云鬓又凑了上去:“你觉得这平州营里的伙食怎么样?”她顿了顿,复而嘲笑道,“也对,自从你成为孤儿之后,整日缠着祖母,甚至不惜同祖母在寺中住上几年,这些苦你倒也能吃得。”
“钟鼓馔玉不足贵。”燕熙神情萧散,“你可还记得陛下许我们来这究竟是做什么,如你这般挑三拣四,只怕明日说你刁蛮任性的言语都传到京城去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清河公主气急,还要说些什么,就见燕熙翩然而去。
她跺脚,却也拿燕熙无可奈何。
说着这燕熙虽是个无父无母的名头郡主,但自小在宫里长大,恬静的模样得许多高门贵妇看重,但最要紧的一宗,是太后的喜爱。
清河的母妃林贵妃平日里很得圣眷,圣上的众位公主里也是她最得盛宠,于是她想借此做筏惩戒一下燕熙,没成想她的父皇脸一沉,苦口婆心的劝她不要同明月郡主交恶。
便是连一向心高气傲的羲行碰上燕熙,也不曾说过重话。
周边的人对她皆是百依百顺,她却偏偏要燕熙不顺心!
清河公主气的心肝发颤,带着丫鬟扭头就走,自然也没有谁挽留她。
羲行淡淡的看了一眼清河公主离去的背影,便也起身告辞,他的随侍立在一边,见状抖了抖身上的尘灰,一道走了。
一直默不作声的九皇子羲宁不知什么时候离席。
只剩顾云贺一人抬起头来看了燕照一眼,口中道:“坐。”
燕照依言,手中便被塞了两个包子。
“还没吃过吧,这剩菜许多,便同我凑合着吃点吧。”
燕照看了眼桌上没怎么动过的盘子道:“平州虽在中陆,倒也苦寒,更何况这在军营中,他们不知粮食之贵,我们总是知的。”
“那也没有别的法子。”顾云贺的剑眉上少有的染上几分愁色。
他本就不擅和他们打交道,这才跑到营里不知日月,结果他为将在外,还要同他们交锋,着实令他头疼。
旋即,他的话音一转,一双眼紧盯着燕照:“你很中意明月郡主?”
燕照还没来得及答话,就听顾云贺自顾自道:“明月郡主虽然生得极美,但却是不好沾惹的。”
燕照欲言,却还是被顾云贺打断:“明月郡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