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父亲。”刘广兰目光毫不躲闪的看向刘品芳,“多少百姓因他而死,他错的彻底,我们也要跟着他错吗?大荥若是保不住,这几万百姓哪里还有活路,他一条不值当的命换整个大荥的百姓,也是他能为这座城,这苍生做的最能赎罪的事。”
刘广兰眼神坚毅,刘品芳见无处可破,便与刘夫人一起抱头痛哭起来。
只是不知,这哭的有几分是为如今躺在棺材里的这个人。
……
刘大人死的不光彩,而今城外城内未平,自然不可能大肆操办丧仪,只简简单单的停灵三日,便挑了一个好点的时辰,草草的葬在东边的山上。
刘广兰已逾十日闭门不出,除了自小一同长大的丫鬟进出以外,便是连燕照的求见也婉言拒了。
燕照虽是担忧,但也明白此刻她最需要的便是时间。
刘广兰一袭素白的衣裙,怔怔的坐在院子的秋千上。
花架上的几株藤蔓也枯在那。
刘广兰想起她母亲还在世时,那会她大约才四五岁,调皮爬上比她人略高的秋千嬉戏,结果一个不稳便要摔下来,是父亲接住了她。
那时他还不是刘大人,只是县衙属下的一个小官。这小官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,轻声细语的安抚。
对于当时的她而言,眼前的这个儒雅正气的人便是她眼里的全部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?
是年姨娘带着刘品芳入府那时?还是小官成了大官的那时呢?
抑或是更早,早到小官决心养一个外室,并生下女儿的那刻?
许多事其实并没有答案。
刘广兰怅然的叹了口气,面前似乎浮现出一个笑意盈盈的温婉女子。
她张开手臂,轻轻的唤:“囡囡,囡囡。”
刘广兰喃喃着叫了声娘。
她微微闭了闭眼,眼眶有些湿润。
那时景依旧,人却不是了。
刘广兰缓缓起身,向院口处而去。
恰逢一小厮横冲直撞的来,他惶恐的不住请罪。
刘广兰心下自嘲,他们也许皆畏惧眼前这位狠下心杀害自己父亲的大小姐吧。
她淡漠的止住了他,才听小厮道:“陛下的旨意在大堂,小的奉宿国公的令请大小姐移步。”
刘广兰愣住,待她出现在大堂时,人已全都在了。
为首的是宿国公,其次是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