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言亭中,梁芸和周盈姝分开两桌,作画刺绣互不打扰。
因着赵琼华离开前已经言明主题是荷花,有过大致灵感后,便各自开始动手。在她们两个人作画刺绣时,亭中的其他几位小姐只悠闲地品茶论道,时不时注意着两个人的进度。
“今日晚瑶你好不容易邀请到郡主,结果我们还没和郡主相熟,就已经有人快得到郡主的赏识了。”
现下赵琼华不在静言亭,张宛绮也不必收敛着性子,听着这酸气酸气的话,她冷哼一声,嘲讽道:“攀上了又不一定有福享受,赵琼华那阴晴不定的性子,谁知道接近她会有什么下场。”
“不会吧。我见琼华郡主今日挺和善的啊。”
“是啊,你看周家那位,郡主不是颇有照顾的吗?”
在京中参加的小宴多了,心思玲珑些的小姐都知道,梁芸和周盈姝一向面和心不和,梁芸看不起周盈姝与她平起平坐,总是明里暗里地孤立周盈姝。
两人不和已久,她们这些旁观者平日里也是懒得参与到梁芸的事里,对她们两个人都不冷不热。
张宛绮嗤笑,“她?不过是仗着自己从不参加小宴,装作不知,明里暗里想挑拨我们的关系,逐个击破罢了。”
从马场回来之后,她午夜梦回时都会想起赵琼华那日对她的侮辱,三箭之仇,她始终难以忘怀。
自被养在崔家,她都鲜少会受这份委屈。
哪怕她是郡主也不行。
“听你这话,若不是我了解你,还以为你会什么读心术,才对琼华郡主这么了解。”
张宛绮话音刚落,不远处凭栏倚着的小姐忽的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,凝视着张宛绮嘲讽道。
“你”
“行了,今日大家好不容易能在静言亭相聚,宛绮你也收敛一点。”
见张宛绮想要和萧将军的嫡女理论一番,崔晚瑶连忙拦住她,为两个人打着圆场:“梁小姐和周小姐想必已经完成了,我们不如去看看。”
另一厢,周盈姝比梁芸先一步收手,先行把绣布拿下来,梁芸见状也寥寥几笔收势,停了笔墨。
静言亭中,好几位小姐都围在梁芸身边,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梁芸的画作;而站在周盈姝身边同她交流的,也只有那位萧将军家的嫡女。
反观崔晚瑶和张宛绮等人,则还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,品茗闲聊。
假山后,赵琼华负手而立。从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