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,琼华苑卧房内。
赵琼华正在对镜梳妆,梳妆台上也摆置着花式繁多的金钗臂钏等,个个样式精美,做工精巧。
白芍站在她身后,仔细替她梳着一头如瀑的青丝,见赵琼华唇角衔笑,白芍也愉快地询问着自家小姐的意思:“小姐,您今天还带那支琉璃海棠发簪吗?”
这几日她家小姐貌似很喜欢那套琉璃海棠的头面,虽不曾完整地佩戴过一套,但每日不是戴那支琉璃钗,亦或者是那对耳环。
偶尔也会点发梳或步摇作衬。
“不用,今日换那支鎏金嵌珠的步摇。”赵琼华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丁香色的衣裙,随口说着,“今日紫菀同我去崔家,你在琼花苑守着便好。”
“若是有人来寻我闹事,你不必客气,直接赶回去。”
这几日镇宁侯府也因为许周氏而乱成了一团,唯一置身事外的也就只有赵琼华这琼华苑了。
两日前的夜晚,京郊别院再度遇刺。
七公主没有受到任何惊吓,刺客反倒是出现在许锦湘所在的西厢房内。
禁军听到动静匆忙赶到时,恰好撞见屋内有两名身着黑衣来历不明的男子,香炉当中还燃着些许迷香,而许锦湘被发现时,正昏倒在靠窗的地上。
妆奁被人翻乱,而她手中还紧握着一枚鸣镝。
经着一番折腾,不等天明,许锦湘便开始发高烧,整个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,即便是在睡梦中也都是惊恐呓语。
据京郊的御医说,许锦湘这一遭受了惊吓,虽然手上的伤势无端加重,但好歹人终于有了要清醒的迹象,也算是因祸得福了。
侯府里,徐州市得知许锦湘再遇刺的消息,人差点没昏过去。
昨日许周氏也派人来琼华苑,想请赵琼华过去一叙,却被赵琼华以身体不适为由推却了。
白芍知道这几日的情况,点头,替赵琼华簪上步摇,“奴婢知晓了,小姐放心。”
“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,你做事我自也是放心的。”赵琼华画过眉,回神将一个金镯戴到她手上,“你一会儿若是遇到紫菀,就让她早点过来。”
谢过赵琼华的赏赐,又替她检查过妆容后,白芍便端着盥洗盆出了卧房,刚一走到廊下,她迎面便和紫菀相遇。
“紫菀,小姐还在卧房里,你快去吧。今日你随小姐去崔家,记得看着小姐别让她吃太多甜食。”
紫菀微微